(前言)
扭曲了的补偿,临终前的愿望。今天小雨要告诉大家的是一个有关于“偿还”的故事。
(正文)
2021年10月19日08点30分
透过阴暗的玻璃窗,我努力地望向了窗外,然而却只有灰蒙蒙的一层雾气,像一只遮挡住一切的手一样让我什么也看不到。
我又把头向了那近在我眼前的,长相极为奇怪且吓人的人偶——她有着长长的辫子,突出的双眼,诡异而似透着血的深红色的嘴唇,穿着粉红色的洋装,被一根粗绳勒住了脖子,悬挂在了玻璃柜里,一只鞋掉落在了地上。
一股寒气自我的脊椎涌向了我的全身,让我不禁哆嗦了起来,打了一个寒颤。说实话对于这种东西,我丝毫没有一点兴趣,相反还很反胃。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我是铁定不想和它有任何关联的,可惜我不是一个人。
早晨的鸟儿还在天空叫着,太阳也才刚出来没多久,我却被小要拖到了这里,站在了这恐怖人偶的面前。
什么?你问为什么?她为什么将我拖了过来?理由很简单,因为她那灵敏的鼻子嗅到了案子的味道。
是的,她嗅到了案子的味道,而这个案子还是个被伪装成自杀案的连环杀人案。根据小要的描述,起初这个案子的第一受害者是一位老龄女性,年龄可能在65—70岁之间,独身、没有子女、身体抱恙,欠了一屁股的债,符合所有自杀者的条件,而她的死亡也的确不会让人联想到还有他杀的可能。她是在一个雨夜被一对偶然开错路的小夫妇,在一片偏僻的常年无人问津的树林中发现的。当时发现她的时候,她死了可能已经有两三个月了,尸体高度腐烂,早已无法辨识,被一根绳索牢牢的勒住了脖子,悬挂在了树枝上,她的一只鞋掉落在了地里。那时候的警方完全是以自杀案结案,可在两周之后,不同的树林同样的方式,却有另一个中年女性也死在了那里。
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凑巧,那么第三次、第四次呢?那么多次的巧合,就一定不是巧合,而是被巧妙掩盖了的真相。
警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他们着手调查起了近日以来这四起自杀事件的共同点。可是让他们失望的是这四个被害者无论是从社会背景,家庭背景,生活习性上都没有一点关联也没有任何相似,而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凶案现场,除了她们自己的足迹之外,也完全找不到其他任何人的足迹。并且从那打结方式和倒在一旁的凳子上来判断,也的确是他们自己套上的绳索,踢倒的凳子。
这案子一度陷入了死水,直到昨天——那第五起自杀案的发生。
这起自杀案,不,应该说是他杀案显然和之前的四起不同。这起自杀案的死者死前曾有过极为激烈的挣扎,证据是她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甲全都断裂了,不仅如此她的大腿内侧居然还有一个被指甲抓出来的英语字母“A”。也正是有了这个英语字母“A”,警方才终于有理有据的将这五起案件由自杀案定义成了凶杀案。
可是这字母“A”却还是让警方毫无头绪。
昨天下午小要与姜志郎偶遇在甜品店里,姜志郎有意和她聊到了这起连环杀人案。这让小要来了兴趣,她立马打电话给了孙瘦子,让孙瘦子比对案发现场的照片和各种散发在网络上的图片,结果在“布鲁不哭人偶店”上找到了一张与之极为相似的图片。也就是我今天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小要左看右看,恨不得把人偶从玻璃柜中挖出,扒个干净。我环顾起了周围,周围窃窃碎语投来了嘲笑一般的目光。
“小……小要……你这样……会被别人笑的。”我低着头脸红着说道。
可小要却不以为然,继续醉心于自己的调查,又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放大镜,贴着玻璃柜对着人偶的头部细细打量。
“小妹妹,你喜欢这具人偶吗?”就在小要蹲下身体想要把放大镜贴到玻璃柜的底部时,一个穿着朴素、笑容温暖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不……不……我们只是随便看看。”我低着头,偷瞄了一眼那中年女人,女人胸前带了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女子的名字“张肖严”以及“店长”两个字。
“店……店长?你是店长?”我突然睁大了眼睛,望向了眼前这位名为张肖严的女人。
张肖严笑了起来,“是啊,小妹妹,这家店是我开的,同时我也是这里店长。”
“那这人偶……也是您做的?”我不由地问出了口。
女人停顿了一下,那一瞬间她的表情有点僵硬,神情暗淡了下来:“不,这是我女儿做的。”
“您的……女儿?”我刚想追问下去,张肖严却被另一个店员喊了过去,只留下了一个微笑。
小要突然站了起来,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两指揉搓,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诶~~女儿啊,原来是她女儿做的。”
“你?!一直……听着?”
“废话,这么重要的情报我怎么可能会漏掉?”小要的双眼一直盯着那个叫张肖严的女人,与此同时孙瘦子和徐胖子跑了过来。
“小要,小要,那边有个画师,画的超好!”徐胖子兴奋地说道。
而孙瘦子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手机,将一张照片呈现在了小要的面前,“你看这是你上次发给我的照片,你再看这画师画的画,是不是有几分相似?”
小要从孙瘦子的手中接过那部手机,仔细地对比了一下,果然十分相似。
“这个画师在那里?快带我去!”小要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孙瘦子点了点头,与徐胖子一起快步走在了小要的前面,推开了人偶店的大门,然而门口却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