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澜澜……”
陷入思绪中的乔澜猛地回神,“……怎么了?”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喊你好几遍了都没反应。”
沈瑶担忧地看着乔澜,总觉她脸色不好。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妈你别担心,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乔澜连忙摇头,深怕说慢了,妈妈再把老杜给她请来。
“没有不舒服就好。”沈瑶松了口气,连忙催促道,“没事就早点睡,明天去县医院要起大早,你可别给我整幺蛾子啊。”
乔澜但笑不语。
只是沈瑶都要迈出门了,却又忽的被拽住。
“怎么了?”沈瑶被她唬了一跳。
乔澜看着她紧攥在手里的毛票,眼睛眨了又眨。
“妈,我都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能不能放我这里,让我好好摸摸,过过手瘾啊……”
“呃,这……”沈瑶迟疑,担心乔澜粗心大意会把钱掉了,但却被她那满含希冀的眼神打败。
“那你拿好了啊,别搞丢了……”
“嗯嗯,妈你就放心吧,我丢了钱都丢不了。”乔澜一脸认真地保证。
“你呦,说的什么傻话……”沈瑶点点她的额头,眼底尽是宠溺与无奈。
乔澜拿到钱,黛眉飞扬,再没比她的空间更安全的地方了,放外边她还得防着奶奶强取豪夺呢。
沈瑶原本想跟乔澜一个屋,好照看着她点儿。
乔澜还想晚上开溜呢,她哪儿敢啊,连忙催促妈妈早点儿睡,明天可还是要起大早的呢。
沈瑶拗不过乔澜,也只能依着她。
夜半时分,乔澜窸窸窣窣换好长衣长裤,轻手轻脚来到爸妈房间,借着月色摸到床边,见妈妈睡梦中眉头都蹙着,乔澜鼻头微酸。
她该早点告诉妈妈的,要不然,妈妈也不会还这么担心了。
然而,事已至此,乔澜也只能压下心头的愧疚,意念一动,从空间拿出装着迷香的鼻烟壶,拧开盖子,凑近妈妈鼻子,停留约十秒,收回盖好盖子,确认妈妈不会中途醒来,乔澜方才放心大胆出门。
临走,乔澜又拐去杂物间取了个背篓背在身后,顺便拎了把锄头在手上。
乔澜一路放轻了脚步出了村,直到山脚下,才拧开手电,就着手电昏黄的亮光,走在进山的路上。
手电在八十年代可也还是贵重电器呢,乔家拢共也就两把手电,一把在爷奶那儿,一把搁她们家。
这也还是因着出夜工都是她爸去,以前手电全搁上房爷奶手边,她爸半夜要了几回,每每都被奶奶骂个狗血淋头,后来干脆将这把破旧的手电丢给了她爸,这会儿倒是便宜了她。
盛夏的夜晚,凉风习习,走在进山的路上,乔澜边走边还顺手采了几株草药丢进背篓,实则借着背篓的掩护,直接移栽进了空间中的黑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