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以为,来自古玩市场的林阳,手中的物品,应当是赝品无疑。
然而,此刻胡须男子的态度,显然打破了他们的预判。
他接过工具,屏息凝神,同样开始了对鱼篓尊的审视。
“小兄弟怎么称呼?”趁着瘦削男子查验之际,胡须男子试图缓和气氛,询问道。
“免贵姓林。”林阳回答得不卑不亢。
虽然,内心焦急如焚,但他深知此刻必须保持冷静,不能流露出丝毫的急躁与不安。
“林兄弟,看来你对这鱼篓尊应该颇有研究?”胡须男子继续追问道。
言语中透露出,对林阳及他手中鱼篓尊,愈发浓厚的兴趣。
“这鱼篓尊在明清时期确实颇为盛行,尤其是在乾隆年间……”
胡须男子和瘦削男子对视一眼,都被林阳的专业分析所震撼。
然而,胡须男子身为商场老手,深谙商道之妙,不会因为林阳的一番话就轻易提高报价。
“林兄弟眼光独到,说得句句在理。”
“不过,这件鱼篓尊在口沿处的设计略显奇特,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似乎略有瑕疵。”
尽管,内心暗喜于,对方表露的购买意愿。
但毕竟,涉世未深,林阳按捺不住内心的期待,直截了当地询问价格。
“赵老板,您打算给出多少价位呢?”
胡须男子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显然看出了林阳的经验不足。
如果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此刻应当巧妙周旋,尽力争取最高利润。
“林兄弟是个爽快人,我也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件鱼篓尊我愿意出价八万块!”
林阳心头一紧,价格瞬间翻了几十倍。
他心中清楚,古董店老板哪会这般好心,必定是想最大程度地压低收购成本。
按照他的估价,这件鱼篓尊实际价值,应在十二万至二十万之间。
但由于当前形势紧迫,只能在古董店内进行交易,自然要接受对方的议价游戏,这是行规使然。
“赵老板,这件鱼篓尊对我们家来说,不仅仅是一件古董,更是承载了我父亲多年的情感和记忆……”
林阳语重心长地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无奈与惋惜。
胡须男子赵老板,久经商场,自然能体会林阳此刻的心情。
他知道不论商人的本性如何,在利益面前总希望能把握住最大的优势。
听罢林阳的话,赵老板眼中的精光微微闪烁,心里已然有了计较。
“林兄弟,你是个实在人,既然如此,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心中的价位是多少呢?”
“考虑到这件鱼篓尊的艺术价值,以及我们家当前的实际困难,我希望至少能以十二万的价格成交。”
“老赵,林兄弟家确实是遇到了急事,这十二万虽然比市场行情稍高一些,但看在他诚恳的份上,也算是帮个忙吧。”
“要不这样,我做个主,咱们就定十万块,你看怎么样?”
一旁一直沉默观察的瘦削男子,这时也插言道。
他的目光在林阳和赵老板之间流转,显然,也希望事情能尽快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