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当和尚,少林寺有俗家弟子,他就是觉得自己武艺不精,性子也不好,想精进自己,让您看到他的成长。”
“他能有什么成长,他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姜崇勋刚才那话是故意说的,就是想看看父亲对三弟的评价。
结果,如他所料。
父亲对三弟的评价,永远是责备。
怪不得,三弟每次与父亲说几句,就要吵起来。
父亲总是在自己面前抱怨三弟有多么不懂事,多么气人。
现在看来是父亲的原因。
“父亲,我跟大哥一直在军营看着三弟,您总说他添乱,可他在军营表现一直不错,也从未出过错,我不是很明白,父亲为何总是这般说三弟?”听到父亲责怪三弟,姜崇曜一下子就明白,以前父亲总是要求自己更上进一点,做事更大胆一点,还想自己向大哥看齐,只是他想更好地拿捏自己。
幸好自己有判断的标准,不然真把在父亲这里受的委屈,化作恨意,统统扔给大哥,与他水火不容,母亲不知会有多伤心。
“你、你们今天怎么回事?我说一句,你们一人要说十句来回我?”姜松柏这次的脸色特别难看,感觉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被挑衅了,“你俩先去给我祠堂去,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起来。”
“姜松柏,该跪祠堂是你。”
姜松柏一怔,扭头就看到被妹妹搀扶而来的母亲。
“母亲,您怎么来了?”
姜老夫人已经在门外站了很久了,听到儿子跟两个孙子说的话,又气又痛。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老了,就应该待在自己院中不出来?”
姜松柏不知道母亲怎么突然脾气这么大?
是不是苏步月跟她说了什么?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这个家,有妻子跟孩子们吗?”姜老太太说着,说着眼泪都出来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中用的东西。”
当着两个儿子跟妹妹的面,被母亲数落,姜松柏面上有点怪不住:“母亲,有话咱们回屋说,当着孩子的面……”
“你也知道当众被训斥不好?”姜老夫人打断他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在院中,当着下人的面教训两个儿子,是想展现你身为永宁侯有多厉害吗?”
“母亲,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说出来,我也听听。”姜老夫人看向大孙子,“崇勋,给我搬把椅子来,我今儿要看看,你们的好父亲,平时都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母亲,您这是做什么?您这样,搞得我好像……”
“我就是说了几句话,你就不乐意了?”姜老夫人哼笑,“姜松柏,你除开是永宁侯府的侯爷,更是一个丈夫跟父亲,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母亲,您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何非要找我麻烦?”姜松柏受不住了,大声嚷嚷起来,“我不就是这几天一直忙于事情,没回来,您……”
“你在外面忙什么,说给我们听听。”
“呃?”
“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