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无奈只得打发丫鬟说她身子不适,不想见客。
傅羿安笑得森寒,“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来见她,天经地义!”便直接闯进了她的闺房。
苏灵音心中惴惴不安,大抵也猜到了傅羿安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她现在避无可避,反正他昨晚没有抓住现行,她就咬死不认!
她倚靠在引枕上,面色惨白,一副扶风弱柳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生怜悯。
“羿安!许表哥!”苏灵音声音中带着欣喜,“你们怎么来了?昨日我骑马回来,不小心坠马,伤到手臂,不太方便,还请你们见谅!”
傅羿安阴恻恻的眸光扫了她一眼,“是吗?”
苏灵音心底一惊,感到一阵胆寒。
许绍本就是大理寺卿,对于查案本就有一套,见她表情一僵,便知道她在撒谎,以前是从未把她放犯人看待。
如今,只觉得到处都是破绽!
“表妹,任何伤口只需找仵作一验,便可区分开来,你觉得我在大理寺都是白拿俸禄的吗?昨夜,宫门出入都有记载,你是今日才回的苏府。”
许绍哪怕心如绞痛,可一面上却一派肃然,宛如一尊无悲无喜的雕像。
他如何也接受不了当年那个如挚爱抚琴的表妹变成心狠手辣的杀手!
他多希望苏灵音能出言反驳,声音带着苦涩,无力极了,“你到如今还要撒谎吗?”
苏灵音心乱如麻,一双手紧紧攥着锦被,凝视着傅羿安的眼睛,“你可曾心悦于我?”
傅羿安面无波澜,平静得让人害怕,“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太子设计了你,我们才有缘无分。
可他自始至终从未碰过你,你反而害了他的性命,事情根本不是如此!
我也不曾怀疑你,只是你身上有太多的巧合。
你激怒了太子妃,她要你殉葬,我怜你便助你离开东宫。直到你毒死马夫,我才开始怀疑到你的身上!”
“苏灵音,我给你机会,可你呢?不仅害死了王铁柱、毒杀了傅行贲,还扯出了巫蛊之术,你还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苏灵音呆滞了一瞬,蓦地发疯似的大笑,眼底带着泪光,“是,都是我!若不是林婠婠,我们,我们才应该是夫妻啊!”
她从床榻上下来,根本不顾伤口裂开的疼痛,为什么她一直都活得那么辛苦!
可林婠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男人的偏爱,就有人把别人望尘莫及的东西,捧到她的面前?
她猛地扑了过去,抓住了傅羿安的衣襟,“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总是护着她?”
傅羿安任由她抓着衣袍,一张脸凛冽冷峻,笑得轻蔑。
“苏灵音,是你先弃我而去的,主动设计太子!你的皇后梦破了,转头又回来找我,我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
“当初,你弃我如敝履,就早该料到有这般下场!如今你又有何颜面来质问我?”
许绍彻底震惊了,他从不知苏灵音还干了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良久,苏灵音缓缓地松开手,整个肩头塌了下去,泣不成声!
傅羿安拍了拍衣袍的褶皱,嫌恶的表情再明显不过。
苏灵音的眸光黯了下去,“你以为当初是我自愿的吗?是有他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