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右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忍着眼泪在眼眶里相打转。
陈聪看着她,心虚又难受,万般歉疚最终只有一句话:“小右,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夺不回她的初夜,对不起挽不回从小到大的情谊,对不起甚至都抵消不到她手腕上的疼痛。
“小右,小右,你不要怪他。是我,都是我。”一直陪着谢长春跪着的谢秋月拉着陈聪的手,哭得泪流满面,“爸爸让我来的,爸爸让我来的,可是我不是,我害怕……如果不是夜总会杀人的。是我让聪哥帮忙的,小右不要怪他,不要怪他,他只是为了救我。他只是为了救我……”
“月儿。”陈聪蹲下身来,擦掉谢秋月脸上的眼泪,满眼的心疼。
这一幕,看在左小右的眼里简直锥心。
谢秋月的话她甚至都没明白,一旁的男人却轻轻“哦”了一声。低沉的声音甚至都抵不过谢秋月啜泣的声音,可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谢长春。
他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谢秋月的脸上,一脸痛心疾首:“既然你不是,为什么不早说,我是你亲爸爸呀,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又向陈聪扑了过去,扯着他的衣领撕打,“是你,是你夺走了小月的清白,是你害了我。你这个畜生。”
客厅里撕闹成一团,夜睿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他还是侧头看了眼左小右,看着她一脸呆滞的样子,问:“清楚了?”
左小右缓缓抬起头,看向他,满眼的惊恐,眼里晶莹的水珠在晃动,仿佛只要动一下,就能够轻易掉落。可是她在忍,甚至都不敢点头,她不想哭,不想哭给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看。
如果说谢秋月的话她没明白,谢长春的话已经让她明白一切。
谢秋月不是CHU女,而夜睿的解药,只能是CHU,否则他会杀人。
左小右不知道在现在这样的社会里是不是真的有人可以这样只手遮天,但是她无法原谅谢秋月因为害怕,陈聪因为心疼女朋友而把自己送上夜睿的床。
她不想说法,一说话就会哭,她要走。
见她起身,夜睿又拽住了她的手。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同时蓄含已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滑落在脸上,不是正常的温热,而是透骨的寒凉。
“西蒙。”夜睿叫了一声。场中一切又静止下来,西蒙应了一声:“少爷。”
“让他们出去。”夜睿挥挥手。
上来三个黑衣人,一人一个把谢长春父女和陈聪都拉了出去。
“夜总,我是冤枉的,药真的不是我下的。我只是想给您送解药的。夜总!!”一路上谢长春的哭喊就没有停,最后还是西蒙让人“把嘴堵上”一切才又安静下来。
“少爷,我在隔壁。”
西蒙冲夜睿鞠了个躬,退了出去,诺大的客厅只留下左小右和夜睿。
“现在你可以说你找我什么事了。”夜睿看着她一脸呆滞的样子,显然她已经忘记自己来意。这可不行,他得提醒她,不然这样蒙圈下去,他的下一步可不好走了。
啊?!啊!
是,她找他的,找夜睿。
孤儿院要拆迁了,只有夜睿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