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远知道想留也留不住,正准备喊人帮着送送,韩渝立马掏出对讲机,呼叫白龙港派出所的刘教。
等了大约十分钟,来了一辆大卡车,帮着一股脑拉走了。
牛滨再次看了看字迹非常漂亮的账单,小心翼翼问:“许队,现在怎么办?”
“这是伙食费和买锅碗瓢勺的钱,该多少给多少,不能让钱叔倒贴。”
“那晚上的饭呢。”
“你和老方先做着,等找到合适的人再说。”
“我烧饭?”
“咸鱼都能烧饭,你怎么就不能!”
“是。”
……
韩渝和梁小余叫上王队长,一起帮老钱把东西搬到趸船上,给老钱也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宿舍。
再一起动手把鱼局、陈子坤、马金涛等人的被褥和个人物品搬上停在江堤上的大卡车,再乘车回到四中队。
“小师叔,你怎么又来了。”
“你师父呢。”
“刚出去了。”
“陈队应该给你们打过电话,说你们下午有人去他们分局。卡车上都是鱼局和陈队他们的东西,赶紧让去分局的人上车,跟车去,到时候再跟车回来。”
“陈队是说过,我帮你去喊。”
“什么叫帮我,这是帮你们好不好。”
韩渝滴咕了一句,跑到门口跟司机师傅打个招呼,便叫上梁小余,一起骑自行车回江边。
折腾了一天,忙出一身大汗。
但很值得,至少向柠姐安全了!
就在他忙着用大煤球炉烧水准备洗澡的时候,张兰骑着他心爱的小摩托从县城回到了四中队。
许明远不在,牛滨居然从食堂里跑了出来,她觉得很奇怪。
在牛滨看来小咸鱼仗着是徐所的关门小弟子,无法无天,天底下只有师娘才能治住他,立马诉起苦。
张兰搞清楚来龙去脉,问道:“他把鱼局和陈子坤的东西也送走了?”
“送走了,陈队上午就给我们打过电话。”
“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好好烧饭。”
张兰微微一笑,戴上头盔,骑上小轻骑,直奔江边。
她现在的驾驶水平远超韩渝这个主人,把车开到江堤上,小心翼翼推上浮桥,然后又骑上去,慢悠悠、晃悠悠地开到趸船上。
韩渝每次看到她这么开车上船就害怕,不是怕她掉江里,是担心小轻骑掉江里。
“张姐,你是公安干警,不是杂技演员。就算你不爱惜自己,也应该爱惜下我的车!”
“放心,不会有事的。”
“上午去哪儿了,不来上班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我家没电话,再说徐所知道。”
“你见着徐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