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一听也吓到了:“怎么你也被粘住了?!你的手呢?不能动吗?”
灿佑惊道:“也?难道您也是?对啊,我全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二叔您在哪儿啊?”
二叔听声音,好像灿佑离他并不远:“我也被黏住了,只有手能动。我应该离你不太远,你等我,我试试撑着地下能不能过去,你也尽量试着把手往外伸,看看能不能抓住我。”
二叔的手一摸到地面,“啊”了一声,就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灿佑见他没有反应,担心地问:
“二叔?二叔?咋了?怎么不说话?”
二叔这才重新尝试着摸了摸地面,有些颤抖着说:“这地面的触感太奇怪了,真渗得慌。”
灿佑奇怪地问:“地面咋了?怎么个奇怪法?”
二叔稳了稳心神,这才回答道:
“灿佑,你吃过兔头吗?”
灿佑一头雾水:“啥?我当然吃过啦,四川兔头最有名了。二叔您饿啦?”
二叔摇了摇头,解释说:
“兔子的嘴里,有个地方叫‘天花板’,你知道吗?”
灿佑下意识点点头说:“我知道啊,就是上颚嘛,你们四川人叫的‘天花板’。”
二叔后背发凉,又继续说:“那你摸过那个位置是什么感觉吗?”
灿佑就更奇怪了,不明白二叔怎么像林阿叔似的,说话这么绕弯子:“啊?我吃兔头我干嘛还摸它?要知道是啥感觉,我现在舔一下不就行了吗?”
说着便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上颚,回答道:“嗯。。有一些连在一起的褶皱,完了又有些地方挺光滑。到底咋了啊,二叔,您能不能直说咋回事啊?”
二叔听到这里,这才慢慢地说:“我怕吓到你,所以才想着给你个心理准备。我刚才摸到的地面…就是你舔上颚的那种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太恶心,太渗人了,我再也不想贴着这玩意儿躺着了。”
灿佑也一惊,更加用力地往外挣了挣,但是依然没有挣开:“啥意思?二叔?您意思是我们在那小孩儿嘴里吗?不能吧,我这儿也摸不到,这又一点儿亮都没有!哎呀!咋办啊?”
二叔实在太讨厌贴着那东西的感觉了,说着使劲搓了搓额头,深呼吸:“不行,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了。灿佑,你信二叔吗?”
灿佑感觉到二叔的情绪变化,大声地回答道:“我信!二叔!我信您能把我带进来,就能把我带出去!”
二叔大受鼓舞:“好!那你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听我口令,1。。2。。3。。”
二叔屏住呼吸,也闭上眼睛,不停地从脑海中回忆起小时候学过的心法,手指飞快地转动,迅速结印:
“眼耳口鼻,皆为一体;身随心动,心随意动;织梦幻境,皆为虚无,开!”
话音刚落,二叔和灿佑就觉得身处的空间在不断地往上,周围的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