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一脚揣在黄耀先胸膛,喝骂道:“你他n的,竟如此嚣张跋扈,跪到一边掌嘴。”
王青山与王耽,甚至梅姑等妇人压根就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明所以的王耽,甚至还拉着黄耀先说道:“舅舅,他欺负了我,你要给我做主呀。”
未等黄耀先开口说话,一旁的县令刘冶,扑通一声跪在洪武大帝身前,喊道:“下官西江县令刘冶拜见圣上。”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洪武大帝淡淡地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拍拍身上的尘土,随后又缓缓说道:“原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你们相处,谁曾想遇到这档子事。”
听着洪武大帝如嚣张的话,朱雄英接话说道:“摊牌了,这位是大明开国之君,洪武大帝。”
听的朱雄英这番话,洪武大帝不满地说道:“大孙呀,你抢了咱的话。”
朱雄英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洪武大帝行至王青山身前,淡淡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里正,不辨是非,助纣为虐,欺压百姓,说说吧,根据咱《大明律》,你该如何处置?”
王青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地说:“砍,砍,砍头。”
洪武大帝看了一眼刘冶说道:“你听见了吗?”
刘冶小鸡啄米般点头以后,洪武大帝挥手说道:“把他们父子两人都拉下去择日处决了吧。”
王青山与王耽吓得赶紧磕头求饶,然而锦衣卫可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随后,洪武大帝又看着刘冶与黄耀先说道:“你们两人想来也帮趁着他们父子二人做下了许多恶事,咱呢,对你们网开一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庶民,带着你们一家人去劳役吧。”
这辈子算是完了,首次出场就落了个这样的结局,两人那是欲哭无泪。
不过好在还留了条命。
看着两人被埋伏在暗处的锦衣卫带去以后,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一场好戏就这样草草了事,倘若他们两人眼拙不认识爷爷您,那这场戏会不会更加精彩?”
洪武大帝说道:“大孙呀,那你可失算了,京师附近的卫所,州县咱都去过,他们认识咱,那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汤和看着梅姑说道:“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梅姑垂泪说道:“多,多,多谢兄长了。”
看着跪在一旁的百姓,洪武大帝挥手说道:“好了,都散去吧,咱不过是微服私访而已,都回去休息吧。”
随着百姓们离去,锦衣卫也自动消失在夜色中。
妇人们加足马力做了一顿很平常的饭菜,洪武老爷子最喜吃农家饭,所以一连喝了三碗米粥,反倒是朱雄英仅仅小酌了几口,原因是那稀饭的味道真不咋地,带着一股腥臭味。
去往凤阳的第一晚就遇到这种事情,让朱雄英对于后续的行程充满了期待,假如再有不长眼的人,为非作歹的话,那可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洪武大帝心满意足地躺在草地上,嘴里噙着根稻草,无不邂意地说:“老二呀,刚才那王耽的性子与你倒是有几分相像呀。”
朱樉急忙说道:“孩儿可没他那么嚣张跋扈。”
洪武大帝轻声说:“你的性子自小就乖张孤傲,目中无人,咱呐,为你也操碎了心,你说说你就不能学学老三,老四,甚至是老五,老六那也比你强多了。”
被点了名的朱橚,朱桢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