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江滨凶神恶煞的样子,罗汉等人俯首就拜:“多谢殿下大恩大德。”朱雄英挥手说道:“行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们就先随着周指挥使操练些水上的技能,等来年出海时,孤自然会派人来请你们的。”罗汉拱手说道:“多谢殿下。”罗汉等人退到一边之后,周江滨拱手说道:“这一路上不怎么太平,标下让着十几个兄弟保护殿下。”朱雄英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心意,孤领了,但他们跟随不太方便。”:“可殿下的安全怎么办?”看着周江滨担忧的样子,朱雄英轻声说:“放心吧,孤身边还有几个功夫不错的人保护呢。”周江滨看了一眼耿瓛,应了一声道:“如此,那殿下有任何事情,可派人来浦江卫所,标下一定会协助殿下做任何事情。”朱雄英轻轻点头说:“孤记住了。”闲谈几句以后,周江滨带着罗汉等人离去了。看着罗汉离去的背影,韩婉茹感慨万千地说道:“白莲教四大护法就剩下最后一个天王了。”朱雄英问道:“天王常年在什么地方活动?”韩婉茹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天王一会儿在山西,一会儿在陕西,一会儿又在关外,行踪飘忽不定,没人知道他到底在哪里落脚。”朱雄英回应道:“放心吧,总有一天,孤会抓住他们的。”韩婉茹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白莲教手眼通天,竟然掌握着殿下的行踪,这件事情,不得不防呀。”徐妙锦深以为意地说道:“是呀,多亏罗汉带来的人武艺稀松平常,假如他们武艺出众,再多来点人手,恐怕今天我们就遭殃了。”朱雄英细细思虑一番说道:“放心吧,经历过几次刺杀以后,这种事情对我而言,就像是家常便饭。”:“当然,也请你们放心,我呀,一定会没事的。”看着几个姑娘依旧担忧的样子,朱雄英笑道:“你们难道没听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吗?”绣娘脱口说道:“这种话,可不敢乱说的。”看着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覆盖。朱雄英脱口说道:“耽搁了点时间,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就要下雨了。”耽搁了许久的时间,朱雄英等人迅速收拾一番之后,再次前行。只不过刚才还好端端的天气,瞬间就狂风大作,吹得漫天尘土飞扬。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倾盆大雨瞬间从天而降。拉车的马瞬间就受惊了,撒开马蹄向着前方冲去。而这个时候,两侧的土塬上不断有泥土石流滚落下来,看见这般模样,朱雄英看着三个姑娘说:“马车快要失控了,咱们要跳下去。”徐妙锦担心地说道:“不会被泥石流淹没吗?”朱雄英脱口说道:“看见旁边的树没,跳下去以后,就抓紧树干。”随着朱雄英的话落下以后,徐妙锦鼓足勇气,率先跳了下去,随后就喊着绣娘。绣娘看了一眼朱雄英,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徐妙锦急忙把绣娘接住了。韩宛如看了一眼朱雄英说:“你赶快跳下来。”这时候,马车已经冲出了峡谷,一侧是山源,一侧是大约十来米左右的峡谷,下方是湍流不息的浦江,随着韩宛如跳下去,平安无事以后,朱雄英理了理情绪,正准备跳下去时,马车忽然翻滚起来,朱雄英在马车被撞得晕头转向。随着砰砰的声音传来,马车竟然落入湍急的浦江中,不见了踪影。远远看见这一幕的徐妙锦,绣娘,韩宛如三人犹如发了疯一样,赶紧冲了过来。宋慎,刘廌,李景隆,耿家兄弟也慌不择路,焦急万分的冲了过去。朴狗儿这个侍奉了朱雄英八年的奴仆,眼睁睁看着朱雄英连人带马的落入峡谷种以后,趴在路边哀嚎大哭起来。:“殿下,殿下,殿下,您去了,奴婢也随着您去。”这番话落下以后,朴狗儿正准备纵身跳入湍流的河水中时,耿瓛一把抱紧朴狗儿喊道:“别闹了,咱们赶紧去下游搜救殿下。”李景隆回过神来说道:“对,对,对,我们赶紧去搜寻殿下。”宋慎目光如炬一般盯着湍流的河水说:“不要担心,马车落入水中兴许会浮起来的,殿下应该没事,我们要赶紧去搜救。”此时三个姑娘听不见任何声音,风雨声和他人的呼喊声。姑娘们撕心裂肺的呼喊着朱雄英,就连马思思与马关也趴在路边,望着湍急的河流呼喊着朱雄英的名字。所有的人压根就没有想到暴风雨会忽然而来,也没有想到马儿会被暴风雨给惊到了。随着宋慎,刘廌等人向着下游飞奔而去,回过神来的徐妙锦等人也飞奔而去。此时的朱雄英随着马车落入湍急的河水之中,灌了几口水以后,又浮浮沉沉好几次以后,费劲吧啦的爬上了被冲散的车板上。兴许是喝的水太多的缘故,也或许是筋疲力尽的缘故,最终还是昏迷过去。不知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当朱雄英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可以看到天空的地方,转过头去,才发觉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茅草屋。屋内的陈设极其的简单,一张少了一条腿的桌子,和少了两条腿的椅子被用两块石头支撑着。屋内尚有其他一些简单的东西,也充斥着一些浓厚的草药味。就在朱雄英环顾四周的陈设时,一个约摸七八岁左右的姑娘,端着一碗汤药走来,看着昏迷了许久的朱雄英睁开了眼,惊喜地说道:“你醒来了?”朱雄英轻轻点头脱口问道:“你救了我?”小姑娘脱口说道:“准确的说是我爷爷救了你。”朱雄英问道:“你爷爷呢?”:“爷爷上山采药去了,估计要五六天才能回来。”:“这家里就你和爷爷生活吗?”:“对呀,我从出生就和爷爷生活在一起。”:“那你爹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