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叔叔吃饭啦!”
霍敬南洗澡很快,出来后穿着整齐,要不是头发是湿漉漉的,宋楚儿都怀疑他只是去上了一趟厕所。
“霍叔叔,你穿成这样防贼呢?”长衫长裤、袜子也穿着,脚上的鞋换了一双,干净的登山靴。
他不会在防她吧?怕她控制不住扑倒他?一想到此种可能,她顿觉受伤。
霍敬南瞥了她一眼,走向电视机旁边的饮水机旁,抽出纸杯接了一杯水,他仰首一口气喝完,之后又接了一杯,转身走向沙发,“随时会接到消息,这样穿为了节省时间。”
“噢。”原来是这样。
霍敬南陪她在房间里用了晚餐,他吃饭速度很快,不再是港地扮成霍阙时的不紧不慢,他又恢复了他缉毒队长的身份,食不言寝不语。宋楚儿赶不上他的速度,也不敢提起话题,生怕耽误他的工作,见他吃得快,她主动去给他添白开水,以防他噎着。
饭后,霍敬南把茶几上的饭盒打包收起来,黑眸扫向正在喝水的宋楚儿,“我要出门一趟,你晚上哪也别去,院子里也别去,就待在房间里,有事打我电话。”
宋楚儿没问他为什么不能去院子里,八成与那讨人嫌的老板娘有关,她好想多问一些他的工作,见他拎着袋子站起来,只好乖顺点头,“好,那你早点回来。”
他的队员都不在,想来都有事在身,她不能打扰他。
车舟劳顿,宋楚儿疲乏,她在房间里闲逛了一会儿就去洗澡,出来时,她才察觉到冷,她还穿着先前的裙子,夜凉如水,更冷了。
从港地飞篷布本就匆忙,她的背包里没有多余的衣物,她环视一圈,霍敬南先前递给她的外套还在沙发上,她忙走过去,拿起来穿上。刚把衣服套上,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她惊讶,转身看过去,霍敬南手里拎着袋子走进来。
“霍叔叔,你怎么又回来了?”
霍敬南扫了一眼她的穿着,眉头微蹙,低头见她还光着脚,他把袋子递给她,“给你临时买的衣服,换上吧。”
他去给她买衣服了?
宋楚儿内心一动,她打开袋子,把衣服取出来,一套白色的秋季运动服,布料厚实保暖,两套内衣、五双袜子,尺码没出错。
她感动地看向他,“霍叔叔,谢谢你。”
霍敬南点头,再次叮嘱她别出门,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旋即出门。
初到陌生地,宋楚儿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她打开电视,遥控器按得发热都不能静下心来看节目,最后,她关掉电视机,拿起手机玩游戏。
晚上十点钟左右,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男男女女的笑声、打闹声,依稀还能听见老板娘迎来送往的调笑声。没多久,她的房门被敲响,宋楚儿不予搭理,奈何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
“美女,在不在?”老板娘油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趿拉着拖鞋,打开房门,没有全开,只开了一丝缝隙,手里把玩水果刀,锋利的刀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这么晚,老板娘还有事?”
老板娘见到她手里锃亮的水果刀,明显一愣,而后笑着,“噢,是这样,客栈每晚都提供免费夜宵,见你一个人待在房间,就想问你要不要出来与大家伙一起用,年轻人聚在一起热闹。”
有意思。
无事献殷勤。
宋楚儿没有立即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老板娘,恰巧有蚊子在老板娘耳边嗡嗡飞,她眼也不眨地投掷水果刀,咚地一声闷响,水果刀飞入老板娘身后的木质柱子上,讨人厌的蚊子没有了。
宋楚儿倚着门框,佯装一脸郁闷,“都快十月份了,这里怎么还有蚊子?讨厌!”
“呵呵,是啊,这里草木多,蚊子要入冬了才会没有。”老板娘怔忪了半晌,随口解释了一下,而后尴尬离开。
宋楚儿冷笑一声,走出门拔出水果刀,哼,想算计她,没门!
快到十二点,霍敬南才回来,外面下起了雨,他全身湿透,脸色不是很好,她忙跑进卫生间,把他的浴巾拿出来,她递过去,“霍叔叔,小何大国他们有消息没?”
“没有。”霍敬南拿着毛巾擦拭头发,而后走向卫生间,很快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走出来。
宋楚儿给他倒了热茶,顺便把晚间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一杯热茶下肚,身上的凉意消散,霍敬南走到沙发旁坐下,“你做得不错,这些驴友名义上是来旅游,实际上不问家庭不问背景干着龌龊之事。”
约炮。
宋楚儿早就耳闻这种事,戴美丽与她聊过这些,“老板娘眼瞎,以为我好骗,你没看到当时她快吓尿的眼神。”
“我随时会出门,把你一个人留下来不妥。”霍敬南看向她,“这样,老幺的剧组离这里不远,等天亮,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