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自己最了解女人?你怎么没看出来小楚儿有些异常?”
“异常?”张放皱眉,眼也不眨地盯着吻得难舍难分的男女,摇头,“我只看出来他们想要车震。”
陈岷差点气得要吐出一口心头血,车震?死胖子,真是没眼力见!
傍晚时分,国际人道主义组织派来车辆与直升飞机分批接走了被营救出来的女孩们,她们不能立即回家,需要接受一系列心理治疗。陈岷带队负责把南燕红与她的同党全部带回安城审问结案,张放跟车压阵,霍敬南则带着宋楚儿赶往篷布。
篷布。
到达篷布已经是半夜,李泰亲自驾驶保姆车前来迎接,霍敬南抱着已经睡着的宋楚儿轻手轻脚下车上车。
霍敬北也在车里,他见到霍敬南很是激动,目光一转,扫到他抱着的宋楚儿,宋楚儿睡着了,然而却时不时哼唧几句,神色不安,他下意识问了一句,“二哥,我嫂子这是怎么了?”
嫂子。
霍敬南还挺喜欢这称呼,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沙发上,顺手脱掉身上的皮外套给她盖上,哪里也没去,直接转身,坐到沙发边沿,握住她的手。
他压低嗓音,拿来抱枕搁在沙发扶手上,挡住吸顶灯,“有点吓到了。”
一路上她半睡半醒,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松开,眉头也紧蹙,这种情况多数是吓到了。他想陪她去做心理治疗,又担心她不愿意,思来想去还是耐心陪着她,等她自己慢慢恢复。
霍敬北还从未看过如此温柔的二哥,在他眼里,自家二哥一向对人冷漠,即使面对家人也不热络,母亲大人经常取笑他是面瘫脸,他好想拍一张照片传给爸妈,看,二哥不是面瘫脸,他也有七情六欲!
李泰把杵在旁边不说话的霍敬北拉到一旁,小声问霍敬南,“要不要我找根针叫叫?”
霍敬北一脸懵逼,扭头看向李泰,擦,泰哥,看不出来你还懂得农村妇女的套路!霍敬南摇头,而后又点头,“行,麻烦泰哥了。”不管有没有用,试一试总没有坏处,否则这一夜,楚楚都不能安心入睡。
李泰点头,转身去准备东西。
霍敬北在原地纠结,有一大堆话要和二哥说,奈何二哥此刻眼里没有自己,他很郁闷,他可是亲弟弟啊,待遇竟然如此差,他一定是遇到了一个假的二哥。
五分钟后,李泰端着一碗水走向餐桌,碗里放着一根普通的绣花针,保姆车里没有烧香拜佛的地方,他就把自己多年戴着的观音佩玉拿出来摆放在餐桌上,做完了这些准备工作,他让霍敬南轻拍沙发,说一些‘别怕、回来’之类的话。
霍敬南认真做了一遍,小时候,老幺经常被吓到,他见过老太太和自家母亲做过这些来自民间的叫魂法。他不知道原理,没人与他说过,老太太与母亲也从来不对他们聊这些,不过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看到摆在碗里的针都黑了,好似生锈一般。
之后,李泰去开车,霍敬北乖乖跟着李泰去驾驶室,霍敬南靠在沙发上,时不时观察躺着的人,见她眉头舒展,不再哼唧,他无声打了一个哈欠,慢慢合上眼睛。
翌日。
宋楚儿眨了眨眼,眼睛睁不开,还是有些困,奈何声音太嘈杂,吵得她睡不着。
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即是熟悉的保姆车,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睡在简易厨房对面的沙发上。
车里没人,窗帘遮着,她从沙发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循着外面的声音走向车门,她摁下按钮,一眼看清了车外的情形,还是那家三层楼酒店,导演及一众工作人员在水泥场地上吃着蛋糕,众人嘴里喊着杀青快乐。
她弯起嘴角,怪不得一大早那么吵,原来电影杀青了。
有工作人员见到她,朝她一笑,分给她一小份蛋糕,“见者有份。”
哟,还是黑森林蛋糕,哪里来的?
篷布地处西南边陲,镇上有蛋糕店,只是卖的蛋糕远不如大城市那些高档装潢店面那里的诱人,造型普通,口感也一般。
她笑着谢过对方,也不管自己没洗脸、没刷牙,直接拿起小叉子挖了一小块送到嘴里,啧啧,太甜了,估摸做蛋糕的师傅手抖,放多了糖。她吃了几口就返回车上,把蛋糕搁在了餐桌上,寻摸厨房里有没有泡面之类的速食,她饿了,肚子饿得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