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打开房门,外面走廊漆黑一片,为了不惊动其他人,她干脆赤脚走路,路过其余客房门口,她听到了呼噜声,她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谁在打呼噜。
借着手机的亮光顺利下楼来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瓶鲜奶,她没有立即关上冰箱,靠着冰箱发出来的光源,迅速找到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满满一杯,之后把余下的鲜奶放回冰箱,轻轻关上冰箱,靠着冰箱满满啜饮鲜奶,余下一半,她端着杯子离开厨房。
再次回到二楼,她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她好奇地转过拐角,抬头就看到了立在她房门口的霍敬南,男人的剪影在走廊里特别显眼,他侧靠在墙壁,左手插入裤袋,右手抛着手机,似乎犹豫不决要不要联系她。
霍敬南听到脚步声,偏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见到是她,眼睛在夜里闪闪发光。他站直身体,朝她伸手,无声张口,“过来。”
宋楚儿展颜一笑,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直接扑到他怀里,先对准他的嘴,狠狠亲了他一口,然后紧紧抱着他,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忍住笑意,他也被热醒了。
霍敬南勾唇一笑,抽走她手里的玻璃杯,把余下的牛奶一口气喝完,然后伸手握住门把锁,轻轻转动,带着她进屋,又飞快把房门关上,顺手反锁。
或许是开了窗户,空气流通了一段时间,屋内没那么热了。
两人像连体婴一样靠在一起,霍敬南注意到她赤脚踩在地上,二话不说抱起她,方向明确地走向卫生间,中途还把玻璃杯搁在了床头柜上。卫生间里没有灯光,却不影响霍敬南的视力,他径直抱着人踏进了淋浴间,关上玻璃门,一边摸索去够花洒,一边扶着宋楚儿。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脚面上,宋楚儿抓住睡裙下摆,向上拉高,同时分别抬脚,方便霍敬南给她冲洗,“南哥,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一直没睡。”霍敬南用手给她搓洗脚底,脚趾之间的缝隙也没放过,他还不忘给她涂抹沐浴乳。
他一直没睡?
宋楚儿身体不稳,靠在他身上,低声一笑,“是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霍敬南没隐瞒,“嗯,想你想得睡不着。”
这种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本就是事实,他的身体渴望她,反复冲冷水澡也无济于事,期间还抽了烟试图冷静下来,却越抽越凶,不想再次染上烟瘾,他就玩手机游戏转移注意力,手机电量不够时,他准备充电,别墅的电又停了。那一刻,他忽然想去对门找她,鼓起勇气来到她门口,又犹豫不决要不要打电话,随后就看到了端着杯子出现的她。
这会儿单纯帮她洗脚,她身上的香味萦绕在他鼻间,她软绵绵的身体挨着他,他又可耻地,嗯,他想要她,迫不及待地想得到她,填补三年多来空白的时光。
黑暗的环境能隐藏尴尬,也容易滋生情愫。
宋楚儿被他的表白打动,又因为他与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而开心,想要主动求欢,刚要低头吻他,她就察觉他动了情。
该死,这种时候,她没法再算计来、算计去,先让她好好享受一番。
她握紧右手,咬了一口他的肩胛,发出一声叹,“南哥——”
霍敬南耳聪目明,即刻领会她的明示,飞速关掉花洒,把她压向墙壁,抬起她的下巴,低头攫住她的红唇。
阔别三年多,两人的身体依然彼此熟悉,几乎毫不费力,他们滚作一团,战火蔓延至整个卫生间,外面的沙发、大床、甚至是地毯。情事结束后,宋楚儿两腿抖得走不动路,霍敬南帮她冲洗干净,抱着她回到了床上。
窗外,天光大亮,夏日的凌晨五点,天亮的早,俩人久别重逢第一次旧情重温,身体累,精神却不累,紧紧搂抱在一起,低声说着情话。
情话火热,身体更火热,两人差点又擦枪走火。幸好,又来了电,室内冷气恢复运转,霍敬南掀起蚕丝被,把怀里的人提起来,然后被子一卷,遮住了宋楚儿的腰部以下,隔着被子抱她,杜绝他的不良企图。
宋楚儿呵呵一笑,往他怀里凑了凑,一边亲着他的脖颈,一边抚摸他略带汗湿的后背,“南哥,我暂时不想去学校念书,我想先把店铺经营好,等日后一切上了正轨,白天有人帮我照应铺子,我再去学校。”
霍敬南被她磨得没了脾气,恨不能现在就飞回北城,买一箱子的套,“好,按照你的步子来。”
说完了读书一事,宋楚儿转而想起来酒店公寓的两套房子,现阶段她是不会再住到北山别墅,等以后名正言顺再说,两人已经复合,又再次滚过了床单,显然没必要再分房睡,而且霍敬南如今黏她,肯定也不会同意让她单独睡。
为此,她问他,“南哥,那你租的那套要不要退掉?”
她问的含蓄,他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