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划艇结实,承受住了俩人的重量,宋楚儿与张放顺利落到上面,霍敬南紧跟着跳下,他二话不说割断腰间的绳索,之后三人合力划船,没多久遇到前来迎接的港地警方,顺利登上游艇。
两个小时后,三人回到陆地,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们直奔港地机场,酒店总统套房的东西已经派人提前一步取出来,那些奢侈品霍敬南让人全部打包寄回了安城缉毒大队。
港地机场。
登机时间还未到,宋楚儿提着行李袋去卫生间换衣服,张放见宋楚儿走远,忙拷问霍敬南,“老霍,你老实和我交代,你和这丫头是不是睡了?”
霍敬南一路奔波,累得半死,他一口气喝完瓶子里的水,把空瓶子抛进远处的垃圾桶里,转身看向满眼八卦的搭档,“睡了又如何?不睡又如何?”
张放看不惯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每次任务顺利结束,这人就卸下一身严谨,懒洋洋地发霉,“操!每次问你,你都这样模棱两可回答!”
“有空操心我的事,不如为你自己考虑一下。”霍敬南往椅背上一靠,双腿大咧咧地张开,“我先前说的话依旧算数。”
张放呲之以鼻,“爷爷我又不是断胳膊断腿,不至于被关了几天就看破红尘、遁入空门,我的养老钱先放在你那里,我得先去办一件事,三天后我去西南找你。”
袁山已经出现,他们追踪的女人也已经现身,张放没必要再隐藏在背后,事情已经走向白热化,正面交锋已经拉开帷幕。
“用不着你来帮忙,你回去好好休息,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回头去安城缉毒队报道。”
“那不行,是兄弟的话就别再啰嗦,三天就三天,等我。”
“钱够吗?”
霍敬南没问张放去办什么事,心里估算了这小子在港地的开销,怕他钱不够不好意思开口。
张放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这回真不够,胖爷我要去冷冻精子,听说每日维护费很贵,万一将来我某天不小心挂了,就让医院把我的儿子捐出去,回头你帮我——”
“钱可以给,你儿子自己照顾。”霍敬南不想听他这不吉利的话,多年出生入死的搭档,比亲兄弟还感情深厚。
张放知道他忌讳不吉利的话,怒骂一声,“小气!”
半个小时后,张放先行登机飞走,霍敬南接到队员们的电话,“头,大国进去三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你看,我们要不要强攻?”
霍敬南脸色一变,“我马上登机,最快三个小时就能到,等我回去再说。”
挂断电话,广播传来登机通知,宋楚儿来不及发问,霍敬南就起身带着她走去登机口。
西南边陲小镇,篷布。
篷布的气候有别于港地,这里纬度高,阳光高照,当地人肤色以黄黑为主。如果遇上雨天,要好久才能放晴。
霍敬南与宋楚儿下了飞机,没有队员来接,霍敬南去停车场取车,他租来的山地越野车,宋楚儿坐在副驾,大致打量了一下车内装饰,二手车没法与他的爱车相比,但相对而言还算干净。
篷布今日阴天,隐约有雨要来,空气里湿气重。
宋楚儿的外套留在了港地的总统套房里,她身上穿的是港地买来的裙子,车窗开着,冷风吹进来,她鸡皮疙瘩直冒。
下一秒,一件带着烟草味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她低头一看,衣服半新不旧,袖口处有油漆,是搭在椅背上的衣服。
她偏头看他,“你把衣服给了我,你怎么办?”
霍敬南目光专注地投在前方,道路崎岖不平,容不得他不专心,“我是男人,不怕冷,你穿上。”
不容置疑的口吻,她莞尔,乖乖穿上。穿着他的外套,好像被他拥抱在怀里,温暖、安心。
车行一个多小时,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
篷布镇上一处临水的四合院。
车子停靠在院门口,霍敬南拎着行李下车,宋楚儿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老式的街巷,木质结构为主的屋子,门前栽种着太阳花,今日阴天,太阳花一个个都低垂着头,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