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中心附近的公寓后,宋楚儿与霍敬南各回各家,霍敬南也没有找借口来她屋子里刷存在感,宋楚儿察觉他有些反常,不过她乐意见到此种情况,很清静有没有?
洗漱完爬上床,没多久接到宋楚然的电话,宋楚儿与他拉拉杂杂聊了近一个小时,直到手机发烫,她才终结通话。
睡觉时,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始终浮现霍敬南系着浴巾的喷血模样,搅得她不得安生。
擦,擦,擦,别再想这男人了!
宋楚儿猛甩头,被子一拉盖住脑袋,继续缩回被窝里补觉!
后来,她真的再次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铃声响,手机就在床上,她伸出右手胡乱摸索,摸到后也没怎么细看,直接接听,“喂?”
“下来。”
宋楚儿没仔细听,还以为是先前与她煲电话粥的宋楚然,“卧槽——你这家伙还让不让我睡觉了?有事快说。”
站在门外的霍敬南颇为无语,电话里她的鼻音很重,不像是感冒,更像是埋在被子里说话,“楚楚,你把我当成谁了?你刚才在和谁通电话?”
低沉的腔调使宋楚儿一下子惊醒,她掀开被子,翻身坐起,“霍敬南!我懒得理你!”她吼完,一把挂断电话,继续拱进被窝睡觉。
手机铃声继续响起,宋楚儿捂住耳朵妄图掩耳盗铃,奈何铃声持续不断,像在和她的耐心拔河,最终,她憋不住火气,拿起手机接听,“霍敬南,你到底有什么事?!”
霍敬南懒得和她啰嗦,径直命令,“开门,给你打包了馄饨。”
五分钟后,宋楚儿趿拉着拖鞋下楼,她坚决不会承认自己被吃食打倒,她只是不想霍敬南一直站在她门外丢人现眼,左右邻居的嘴都不是假的,她还未嫁人,名节还是很重要的。
如此心里设想一下,她打开房门,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眯了眯眼,须臾才睁眼看向来人,霍敬南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抄在口袋里,面带微笑。
白衬衫黑西裤?
他这是刚才某个会议回来?
宋楚儿往后退了退,防备似的盯着他,“南哥,大清早的你笑成这样,你当你在卖笑?”
“楚楚,已经中午十一点了。”霍敬南直接忽略她眼里的防备,语气的挑衅,他大踏步走进来,反手关上门。
十一点了?
宋楚儿扭头看向客厅的窗帘,酒店公寓的窗帘遮光效果非常好,她急着下楼没有拉窗帘,她还以为最多早上八点。
霍敬南提着食盒,越过她走向客厅,“在这里吃,还是上楼吃,你自己选择。”
宋楚儿压根不用考虑,跑到茶几那里坐下,“我在这里吃。”
甭管有没有刷牙,先解决完馄饨,送走这牛皮糖要紧。
霍敬南把食盒搁到桌上,自己搬来另外一张凳子坐到她对面,他把食盒推到她面前,“趁热吃。”
宋楚儿伸手接过,打开盒盖,馄饨的香味扑鼻而来,碗里撒着葱花,馄饨白嫩,一看就清爽可口,她用汤勺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嗯,鲜美。
她抬头审视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霍敬南任凭她打量,手指敲打着桌面,漫不经心回答,“盗你什么?奸还可以。”
宋楚儿:“……”
宋楚儿与他大眼瞪小眼,没有结果,她老实低头吃早饭。
半个小时后,霍敬南回到隔壁自己的房子,他用自己的私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张放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老霍!你还知道给我回电话?!你看看你手机通话记录,我他妈给你打了不下百个电话!你放我鸽子就算了,竟然还不接我——”
霍敬南把手机移开耳边,等到张放发泄完牢骚满腹,他才开口,“胖子,之前和你说好的,除非重大事件,公司的事管你归,我不出面。”
先前在湖城他接到张放的电话,有人故意造谣言,谎称霍林安保公司涉嫌洗黑钱,他立即从湖城赶回北城,调来霍一、霍二保护宋楚儿。张放开的是公司的车,那天他回去,正好他驾驶,驶入停车场时被不明人士群殴,那些人携带刀枪棍棒,把他当成了张放,他后背受伤。
他没把这事宣扬出去,一直瞒着所有人,他替张放受罪,以此威胁张放,让张放尽心尽力为公司做事,甚至把接下来所有的社交场合都写了这小子的名字,张放不爽,一直打他电话抱怨。
“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