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真傻还是装傻?”
看着白建业像不清楚一切一样,阿发婶不禁对白建业怀疑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新加坡,五年前回来过一次,看到同样是院门紧锁,我以为秀米早已改嫁,我便离开了家乡,在异乡生活。”
白建业看到阿发婶满眼疑惑,他赶紧解释起来说。
阿发婶继续讲述着秀米的故事:自从依兰考上县初中之后,秀米就搬到了县城,住进了她哥哥开的饭店里,并在那里帮忙干活赚取依兰的学费和生活费。
白建业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问道:“这么多年来,秀米一直没有改嫁,独自抚养着依兰。”
阿发婶轻轻叹了口气,回答道:“是啊,秀米真是个坚强的女人。依兰今年都已经二十五岁了,长得可漂亮了呢,在上海读大学,听说去年还考上了研究生!”
白建业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激动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当听到依兰这个名字时,他的内心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喜悦。
原来,他的女儿叫依兰!
回想起当年抛弃秀米的时候,她腹中正怀着他们的骨肉。
如今得知这个消息,白建业不禁感到愧疚万分。
原来秀米没有另嫁,原来那天在桥上昏迷的女孩,就是他的女儿依兰。
自己的亲生骨肉,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竟然没有认出来。
白建业想到这里,更是泣不成声。
看到白建业追悔莫及的样子,阿发婶终于从内心原谅了白建业当年的狠心。
看到白建业蹲在门口掩着面失声痛哭的模样,阿发婶动了仁慈之心:“你有没秀米的联系方式?”
“我没有。”
白建业哽咽着说。
“我去给秀米打个电话,你先到我家院子里坐坐吧。”
阿发婶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引领着白建业走进自家的院子。
院子里,中风多年的阿发叔正安静地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晒着太阳。
然而,当他看到白建业拖着行李箱踏进院子的那一刻,原本浑浊无神的双眼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阿发叔似乎想要努力挣扎着站起身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只能艰难地用手扶着墙壁,颤抖着手指向白建业,情绪异常激动地破口大骂:“滚出去!滚出去!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我们村子里可容不下你这种人!赶紧给我滚!”
面对阿发叔如此激烈的反应,阿发婶感到十分尴尬,她无助地看着满脸羞惭的白建业。
而此时的白建业早已泪流满面,他低着头,默默地拖着自己的行李,一边轻声呢喃着"对不起",一边缓缓退出了阿发叔的院子。
阿发婶见状,急忙上前将情绪失控的阿发叔按回椅子上,并生气地斥责道:“人都已经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气的呢?说不定人家秀米都没有你这么激动!”
说完,阿发婶无奈地叹了口气去给秀米打电话。
正跟林齐去家具城选家具的秀米接到了邻居阿发婶的电话。
“阿发婶你好,有事?”
阿发婶从来没给秀米打过一次电话,今天突然来电,秀米感到有点意外。
“秀米,好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