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的债……”广茂叹息一声:“我走不了啊。”
“放心,债务的事我帮你处理,连本带利还给他就行了,难道还想限制你的自由吗?”郝笑冷哼一声:“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警察。”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拧呢……”广茂垂头,很丧气的样子。
朔铭问:“呃,我能打听打听是什么事吗?什么债务让广茂叔脱不了身?”
广茂叔低垂着头不说话,郝笑只是看了眼朔铭,张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压抑了,朔铭看看时间说:“郝笑,你明天还要上班,我们要不早早走吧。”
郝笑随之与广茂告辞,朔铭很自觉的先上车,让郝笑与广茂私下说几句话。广茂不知对郝笑说了什么,郝笑愤恨的跺跺脚。
等郝笑上车,与广茂告辞离开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走出小镇也就几分钟的路程,郝笑突然说:“我还想去另一个地方,你能陪我去吗?”
“说吧,去哪?”朔铭捶捶自己的胸口,很有男子气概的说:“我是男人,现在是你的保护神,你可以把我当男神敬仰。”
郝笑噗嗤一声笑了:“就你还男神,就是个渣男。”
郝笑带朔铭去了附近的一个小水库,这个水库是七十年代初建设的,只有一条长度不足一公里的小水坝,水库中波光粼粼映照着对面村子里的灯光,由于是冬天,安静的可怕连只蛐蛐叫都听不到。
朔铭开玩笑说:“你说我们孤男寡女的到这来,你是让我干点什么呢还是干点什么呢。”
郝笑找块长条石坐下,拍拍身旁的石头对朔铭说:“能再借你点东西吗?”
朔铭坐下,紧紧靠着郝笑:“除了良心我什么都不缺,你想借什么有什么。”
“这倒是一句实话。”郝笑说着把头靠在朔铭肩膀上:“我只是想静静的看一会,就一会。”
朔铭扭一下身体,犹豫片刻轻轻揽住郝笑的肩膀,把一直手臂搭在郝笑的肩头。郝笑并没拒绝,缓缓闭上眼:“你真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
“这是你给我的机会,别忘了今天我是你男朋友,一整天了总该让我行使点男朋友的权利吧。”朔铭用脸颊磨蹭着郝笑的头顶:“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想不明白的可以对我说,或许我这个二把刀能给你出出主意。”
郝笑抬起头,看了眼朔铭:“也是啊,你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许还真有什么办法。”
“你不就讨厌我这种人吗?”朔铭摇摇头:“其实我从没做过什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事,只是我的一些做法让你看不惯而已。既然生在这种社会环境里你就要学会适应,如果适应不了最终的结局只有一条路,穷困潦倒被人所驱使。”
“就像广茂叔?”郝笑点点头:“我是不是也算这种人啊?”
“想听我的实话吗?”朔铭拍拍郝笑。
郝笑没反对,默认朔铭可以继续说下去。朔铭说:“你不是不了解规则,只是你太固执的认为你做的是对的,课本上,道义上的东西是对的,你要不遗余力的去遵守,你怕与社会的阴暗面同流合污,你怕你也变成你自己讨厌的样子。所以你就成了一个大公无私的人,所以你就变成了油盐不进维护法纪的人,所以你自以为成了邪恶克星。我说的对吗?”
“或许吧。”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独善其身了?”朔铭轻轻摸着郝笑的后背,并非是在揩油或者有什么心理活动,只是朔铭觉得郝笑身体有些发紧,想让她放松一些。朔铭说:“就用我知道的来说事吧。我真的是干净的?那次你把我待到审讯室我交代的事至少有一些是真的,但你能继续查吗?如果我所料不错那份笔录已经被销毁了。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时你确定是在秉公办理?你知道我不是去找特服的,可你还是要利用职务之便对我惩罚,这是要利用权力满足你个人的需求,我说的没错吧。最后一次,王成义的那个鞭炮摊真的没问题?可你就是查不了,或者不敢继续查了,为什么?是因为你知道了这个小摊上卖出去的东西钱会进谁的腰包,这个人你得罪不起,你非常在乎身上的这身制服。综上所述,你觉得你还是一个纯洁无瑕没被污染的好警察?”
“我就是郝警察。”郝笑淡淡的笑笑:“你说的对,所以我要利用职务之便坑你三十万。”
“那我就现在把你正法了,反正我不亏,三十万还你这样的暖床丫头划算,简直是太值了。”朔铭故意把胳膊紧了紧,让郝笑窝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