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和孟源就更不用说了,总是挑拨离间孟子乔和孟佰关系,恨不得他们脱离父子关系。
不过,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是个外人也说不上话。顾寻音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跟上了孟子乔。
这一天,孟子乔都没有出房门,呆呆坐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干嘛,顾寻音知道孟子乔受了委屈心情不好,不敢打扰他,只敢在门外偷看他,就看见他不断地在床上打滚叹气,偶尔还数着眼前飞舞的灰尘颗粒,灰尘颗粒在太阳照射下,反射出金灿灿的光,怪美的。
晚上时间,本来孟子乔应该和爹爹、后妈、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块吃饭的,可孙氏母子声称,害怕孟子乔再度被寄生灵附身,伤害他们,不愿与他同桌,便派顾寻音给孟子乔打饭来。
顾寻音推门而入时,看见孟子乔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一般。
孟子乔见顾寻音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别扭的背对着顾寻音。
“吃饭吧。”顾寻音说完这句话,便要走。
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了,说:“孟子乔,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这个人,但是我想说,今天救鸟的事儿,你做的棒。”
只听,孟子乔沉默了半晌,顾寻音继续走,但走到门口时,孟子乔吸了吸鼻子,
“可他不理解我,还误解我爬树玩鸟,骂我玩物丧志。”孟子乔道。
孟子乔嘴中的“他”,指的是爹爹孟佰,这些年每次唤孟佰“爹”,总是不习惯,因为他们父子关系就是很差。
“他不理解你,我理解你啊。”顾寻音说,“我是目睹全过程的人,孟子乔看见小鸟摔下树。就想着爬树把小鸟送回窝,孟子乔是个心肠很好,很爱护小动物的人。”
孟子乔一脸沮丧:“可是,我救鸟不成,反倒是把树干折断了,鸟窝也因此砸下来了。”
“你的心是好的。”顾寻音说。
孟子乔直愣愣看着顾寻音,觉得这个丑姑娘,内心世界好像是一汪阳光照射下晶莹透彻的河流,一点点冲刷他内心的泥垢,是的,这些年他在家不受父亲宠爱待见,外在受人非议,内心有太多的尘埃了,让他日渐消极颓靡,越来越痛苦,索性自暴自弃,昏庸度日。
“顾姑娘……”孟子乔柔声唤道,这是他第一次用轻柔尊重,不含有一丝攻击、不羁和顾寻音说话。
“我,出去吃饭了哦,对了,你早点吃饭早点歇息,注意别碰水,毁了你身上的符咒。”顾寻音叮嘱完这些,便走了。
回来的时候,顾寻音偷偷看了眼孟子乔,发现他竟然吃完饭就呼呼大睡了。
真是头猪啊!顾寻音摇摇头。
顾寻音也不敢走远了,就在门口拿把椅子坐下,守着孟子乔。
这样呆坐了一个时辰,顾寻音腰酸背痛,觉得甚是无趣,忽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箫声,曲调非常悲凉。
是谁在夜晚吹奏这么悲凉的音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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