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来到宫门,守卫宫门的人见到他,依旧如丞相来时一般,言:“皇上有旨,休朝三日,谁也不见。”
太子禀明来意,请人去通报。
守卫宫门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去通报了。
不多时,守卫宫门的人回来回禀,“皇上说了,月贵妃没事儿,已经命太医院的女医正仔细看诊了,身子并无大碍,太子请回吧。您身体不好,皇上命您仔细调理身子。”
太子默然地点了点头,驱车折返回太子府。
从国丈府所有人被押入天牢,京中掀起轩然大波后,无数双眼睛盯着下一个会如国丈府一般下场的府邸,毕竟多年来,国丈府积威已久,朋党众多,可是叶裳带着人一家家彻查过去,却都再无涉案关联,随着一家家府门解禁御林军撤走,也将无数人心中的恐慌减去了大半。
两日后,随着最后一家三品府邸的府门解禁,所有人的目光又放回了国丈府。
还有一日,便是叶世子结案之期。
几乎这时,所有人都相信,东湖画舫沉船案,灵云寺暗中谋杀案,晋王府投毒案,苏青截杀案,容安王府截尸杀人案等等,都是国丈府所为。
国丈府多年来权势滔天,有实力为之,有动机为之,想要谋害皇上,谋朝篡位。所以,制造一系列谋划害人,以乱朝纲。如今证据确凿,理当结案。
两日时间,京中人言嚷嚷,都视国丈府为大恶。
这两日,苏风暖离京后,杳无音讯,一直没回京。
第三日,到了叶裳立军令状之日,宫门解了宫禁,朝中文武百官都早早地等在了宫门外,宫禁一解,便都前往金銮殿而去。
朝中大半依附丞相府的官员,这几日人人自危,虽然叶裳除了破案,并未彻查别的旧案,但他们想着皇上想除去国丈府之心已久,如今把柄在手,难保不借此机会,连根拔起,朋党尽除。
早朝上,文武百官林立,往日国丈站的位置今日无人。
皇帝进入大殿,文武百官的目光刷地看了过去,只见皇帝面色寻常,看不出息怒,他身后的盛公公低眉敛目,亦步亦趋地跟着,倒是与往常大不相同,连头也未抬。
皇帝坐去了金椅上,群臣惊醒,齐齐跪地朝拜,三呼万岁。
皇帝目光扫了一眼往日国丈所站今日空荡的位置上,目光动了动,撇开,看了群臣一眼,和声问,“诸位爱卿,可有本奏?”
众人垂首而立,无人应答。
皇帝又问了一遍,依旧无人应答。
皇帝见无人奏本,便开口道,“既然今日众位爱卿无本要奏,朕却有一事要当殿来办理。”
众人闻言心神齐齐一凛。
皇帝开口道,“宣叶裳和刑部、大理寺一干查案之人上殿。”
传旨的公公扬声高喊,一声声传了出去。
不多时,叶裳与一众人等进了大殿。
叶裳的手里拿了厚厚的一卷卷宗,进了大殿后,随意地扫了众人一眼,行止步履一如平日一般懒散随意,走入金碧辉煌的大殿就如走入自己家一样坦然。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走进,都落在了他手里的卷宗上。都齐齐地想着,叶世子手里拿的这么多卷宗应该都是关于国丈欺君祸乱的证据。如此多的卷宗,怕是国丈府要满门抄斩亦不为过。至今为止,宫里的太后和皇后依旧被禁卫军封锁着,并未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