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气接着道:
“这整件事情里面的具体细节呢,我不太了解,但我基本可以肯定,这里面肯定是潘家在搞鬼。
林叔叔,那些个光头兵什么货色,你还不了解?潘家跟这种人凑一块,他潘家能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为虎作伥,最终只会害了自已,搞不好这是潘家跟那些光头兵狼狈为奸,早就惦记你林家的仁济药房,所以故意演这么一出,我都怀疑你们林家仁济药房先前在隔壁县的分药号出事,就是他潘家在背地里搞的事。”
林勇忠瞳孔猛的一缩,这一点他还真没想过,现在听人这么一讲,结合后面这一件件的事情,真是步步紧逼,要说是巧合,碰上可,那这也太凑巧了,难不成这潘家真就早已惦记上他林家的仁济药房,想收为已有?
徐福气见人沉思,继续道:
“林叔叔,现在再说这些已经都晚了,就算我说得这些是假的,他潘家也被那些光头兵给骗了,沫沫嫁到潘家,你们林家和潘家成了亲家,那也救不了你们林家,反而会坏了林家,搞不好啊,你们都要被枪毙,把命给丢了。”
“徐福气,你又胡扯”,林赞道:“我们林家也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县老爷为啥要枪毙咱?”
“不是县老爷,是北边的!”
徐福气道:“林叔叔,这事先前沫沫应该跟你们说过的吧?我觉得眼下是一好时机,潘家既然要这仁济药房,那就折价卖给人好了,你们一家去港岛发展,我觉得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林勇忠道:“你真认为那北边的到时会打过来?”
“我百分百肯定!”
徐福气道:
“林叔叔,你看看咱县城这些光头兵,这是能打仗的队伍嘛?我看连土匪地痞都不如,就这样的能打胜仗?所以说,北边的迟早要过来的,这潘家跟光头兵狼狈为奸,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到时能有得好?你说你们林家要跟潘家结为亲家,那不也被连累了,所以说,你林家现在就算躲过眼下这一劫,并不是祸事消了,只是延缓些时日,后面还有更大的劫难等着你们,那何必呢,还要把沫沫嫁给潘家,被潘强那狗东西给糟蹋了,是不是?”
林勇忠这会眉头皱得更深了,半晌没话,有个两三分钟才道:
“这仁济药房是我林家辛苦大半辈子创下来的基业,就这么给卖了,唉……”
“林叔叔”,徐福气道:
“这也不是卖,你可以理解为业务转移,到时在港岛重新开起就是,林叔叔,有个事,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不知方便吧?”
林勇忠看了眼人,然后对其他人道:
“你们都出去下吧!”
待人出了房间,剩他们两人,林勇忠道:
“你说吧!”
“林叔叔”,徐福气开门见山,道:“如果我说我家的老宅,还有百亩贡田是故意输给那个龙二的,你信嘛?”
“嗯?”
林勇忠神情震惊的看着对方,就那么直愣愣看着,数十秒后才道:
“你就那么确定这些光头兵会输?”
徐福气点头,
“林叔,这是百分百的,你现在还要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的,后面你就是想卖也没人愿意接手,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那潘家这么处心积虑要夺这仁济药房,那还不是做个‘顺水人情’给他好了,沫沫跟我讲,她大舅不是在港岛开药房,你们过去了,也能有个照应,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环境,谁都不愿意,但眼下没办法,外界形势所迫,去那边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得尽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勇忠道:“既然你徐家早料到会有那么一天,为什么不去港岛呢?”
“林叔,我家是想去,但也不用那么急”,徐福气道:
“我家现在是贫农了,就是咱县城解放了,那也不会打到我们,对吧?你林家不一样,你们跟潘家关系这么密切,到时潘家栽了,就算潘家不咬出你们来,你林家也脱不了干系。
这潘家胃口大得很,人不仅要把仁济药房占为已有,就是我大哥的老丈人的米行,陈记米行你知道的吧?也想给吞下去,林叔,我不瞒你,我大哥和嫂子现在都在劝说,让我陈伯父把米行卖了,然后去港岛避难,我陈伯父跟你林家情况很相似,因为我陈伯父的米行给那些光头兵筹过粮,虽然是被迫的,但终究是‘帮过’光头兵的,这是事实,到时关进去劳改,甚至是枪毙,那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