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秦朗勉力挺直腰板,将先前发生的事简述一遍,并暗中向钟福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小心行事,以免事情泄露,给秦家带来污名。
秦烈闻之,立刻显露出身为秦家宗家长老的威严,尽力为孙子辩解。
“我秦烈是何等人也?”
“怎可能教导出如此荒唐的后代?”
“绝对不可能!”
这四个字掷地有声,任何人都能看出秦家上下一心,品行端正,坚毅不屈。
然而江亭却反驳道:“在我看来,万事皆有可能,尤其当诸多证据确凿无疑之时。”
“前辈,你今日真要逼迫于我吗?”
秦烈背手而立,满脸严肃,坚定地说:“我愿以我秦烈的修真元灵起誓……”
“……我孙儿秦朗,明心见性,修为磊落,决计不会做出这般下作之事!”
秦朗沉默不语,心中五味杂陈。他万万没想到,只因一名女子之事,秦家竟陷入如此困境:仙令破碎,家族修士受伤,乃至宗家长老不惜以元灵担保。
“祖父?”
“您何苦如此呢?”
听着秦烈的话,秦朗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深感对不起秦家列祖列宗。
此刻,钟福提出欲对韩梦曦施展一些手段,而这不过是初始计划,尚未付诸实践,然而韩梦曦竟然神秘失踪。
难道……真是钟福抢先一步?
思及此处,秦朗目光转向钟福所在之地,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呢?
与此同时,江亭双眸炯炯有神地注视着秦烈,对方虽身居金陵高位,如今肯以修真元灵起誓,已算是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
一码归一码,江亭并不打算因此而太过为难一位长者,遂收敛自身气息,开口说道:
“前辈秦烈在金陵威望卓着,您的修真元灵亦不必用来为此事担保。”
“不如……”
江亭微微一顿,话语间流露出一丝仙风道骨的含蓄:“我欲令吾门下弟子,踏入贵府,共品一盏清茗,阁下以为如何?”
“呵呵~”
秦烈抚着颌下的长髯,朗声长笑。
他心思如镜,睿智深沉,听闻此言即刻明白江亭仍存疑虑,不愿善罢甘休,实则是想借品茗之名,派遣门徒进入秦府搜查真伪。
此刻,两位大宗师相互客套,皆不愿将局面弄得剑拔弩张。于是,秦烈亦作出妥协,淡然道:“早已备下灵茶以待贵宾,只不过这壶茶,恐怕需品饮一日一夜方能尽兴。”
他言下之意是秦家府邸广袤无比,欲要遍寻其中一角,只怕非一日一夜不可。
“既是如此,便不劳烦秦兄费心了。”
江亭并未在意秦家府邸大小,向身旁的典伟递了个眼色。
典伟领命而去,身形挺拔威猛,步伐如同龙腾虎跃,独自踏入秦家府邸,仿若一头脱缰的狂猛妖兽。
其余同僚,则在外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