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杰恐惧又矛盾,但江亭身上的森然气息让他无法轻易行动。
江亭立于船舷边,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举杯,再次将一杯琥珀色的神秘酒液倾入江水,向江立仁的灵魂致敬。
突然,典伟手持托盘,上面铺着一块红绸,托盘中央立着一只白玉制成的酒壶,形状如同锥尖,大小仅握于手掌之中。
如此特别的出场方式,预示着此酒非同寻常。
“这……是剧毒之酿?”
白玉壶置于八仙桌时,叶春秋反复审视,终于察觉不对,面色骤变。
江康成瞪大双眼,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显然已被恐怖的真相所震慑。
“没错,正是毒酒!”江亭语气淡漠,却犹如刺骨寒风,让在场的所有忌日参与者面面相觑,震惊不已。
准备毒酒,是要赐死吗?
江亭慢悠悠地说:“既然你们已承认罪行,那么你们的存在便无意义,自行解决吧。”
“蹬~蹬~”
江康成骇然后退三大步,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
“父亲?”
江杰同样惊恐,额头的汗水如雨滴滚落。
江亭重新坐在凳子上,调制好两杯毒酒,先望向叶春秋,再转向江康成。
“说得对,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还犹豫什么呢?”
“我最后一次称呼你为江伯父,你有什么遗言,就去地底向家祖诉说吧。”
江康成:“……”
“呵呵~”
一旁的叶春秋冷笑,神情越发疯狂。
若是常人,一杯毒酒摆在眼前,哪怕身为叶家的最高主宰,他也不会饮下。
然而,赐他毒酒的并非他人。
而是那至高无上的暴君。
他怎敢拒绝?
归根结底,叶春秋心思深沉,明辨是非。
他清楚,现在的大错已铸,唯有他的死亡,才能保全叶家的血脉延续。
于是,叶春秋苦笑着说道:“我就是杀害江立仁的幕后策划者,我也不再为自己辩护。”
"然而恳请您宽恕我叶家的后代,他们并未涉足波海江氏的阴谋,他们是纯净无垢的。”纯净无垢?
江亭嘴角扬起一丝微妙的弧线:“你们叶家,在金陵盘踞多年,享尽了他人的敬畏与奉承。”
“曾几何时,你们凌驾于众人之上,自诩神灵,居高临下地审视凡间。”
“现在,竟也有脸自称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