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太久,霓华的灵力耗尽之后,她将手中的琉璃盏落了地。
霓华眼神恍惚的看着斑驳的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洒的河面上,她突然有一种错觉,自己来到了河的对岸。
她不受控制的看着自己不自觉地向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对岸靠近。阴风轻拂,带着凉意。
就在霓华凝视河面,试图穿透那薄雾望向彼岸时,两个身影渐渐在她的眼前清晰——她看到了席延,以及临江仙席莫,他们正静静地立于河的另一端,衣袂飘飘,仿佛不属于这尘世。霓华眨了眨眼,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幻觉。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将霓华卷入了往昔的梦境之中。在那个梦里,霓华同样站在这条河边,不同的是,周遭是一片虚空,无边无际,只有她孤零零的身影。霓华惊恐地看到自己的影像缓缓沉入河底,被长河一点点吞噬。
一阵恍惚之后,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内心深处响起一个声音:“这是梦吗?还是另一种现实?”
梦境再次翻转,霓华突然回到了河岸边,只是这次,她是被人用力压制着,从河水中被拉扯而出。那一刻,她大口喘息,感受着生命的律动。
抬眼间,师兄那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师兄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关切。
“你终于醒了。”霓华晃了晃脑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那人的声音带着点阴冷,穿透了她混乱的思绪。
霓华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五味杂陈,不是师兄。
霓华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扯出了一抹笑。“陈渊,是你啊。”
眼前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的是她被救了,坏消息就是她被抓了。
霓华看着已经被上缴过去的通讯玉,看着他们解开了通讯玉,看着上头空空如也又回过头来看她。霓华带着些无语的看着他们,她鬼鬼祟祟的来到地宫了,难不成还会留下什么这么明显的把柄吗。
陈渊似像非笑地看着霓华,他亲自的上前直接的把她的通讯玉给毁了,看着她低着头一副可怜的模样,他看着她那一个手腕上的环圈,低声的说道。“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了。”
是的,他们已经互不相欠了。
霓华看着陈渊状似亲昵地摸着摸自己的下颌,可惜没有一点浪漫的是,她水里来土里去的滚过一圈,最后又和阴鬼厮杀了半天,理所当然的,陈渊摸出了一手的血污。
陈渊似乎在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不再看了。
霓华抽了抽自己的嘴角,她被五花大绑的束缚住的时候,被人蒙着眼睛压着走过一条又一条的长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来到了一处的空旷的地盘。
霓华再次见到天光的时候,她看到了她找了许久的席延,对比起霓华的狼狈,席延看起来特别的体面,席延站在了司徒千寻的旁边,穿着一身标准的黑色袍子。
霓华正听着席延同着站在祭台的上方的女魔头司徒千寻说着什么。
在距离他们几步之遥时,席延收到了窥探的视线之后,席延停下,他双手轻轻交叠于胸前,回过头来看霓华。
霓华目光直视席延,霓华试图从他眼中寻找答案,却只捕捉到一抹深邃的暗流。席延微微侧身,视线在她与司徒之间徘徊,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口。
一切看起来特别像是一个圈套,很明显,他们是要把霓华这个重要的祭品给引到这里。
霓华揉了揉自己的疼痛的手腕,呼出了一口气。说来,刚开始一起商定的时候,也是席延说这个时间来的,看来席延早料到了今天的结局。他们正愁不知道用何种方法把她掳过来,结果她自己想要来地宫一探究竟,于是席延顺水推舟的将她被引入了一个错误的路线,被人瓮中捉鳖。
这不就是千里送盘菜。
看着席延和他们站在一起,和他们商讨着怎么对自己进行处理,霓华闭上眼睛,内心毫无波澜,她相信这只是权宜之计。
但是对手戏还是要有的,于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霓华眼神莫测的看着席延,一副发现被人算计的愤怒表情,表现完了愤怒之后,霓华脸上又出现了一种痛心和失望的表情。
可能是霓华脸上的表情过于丰富,引得了同样被关的魅魔的注意,魅魔將她看了又看。
霓华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算了算了,反正她在魔界的没有什么好名声。
很快的,他们将霓华和一众的若干人等一起关了起来,霓华看着魅魔和几个苦头哈脸的几个大魔凑在了一起,听他们在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耐心的听了一会儿。
过了没两天,外头举行了什么奇怪的仪式,每夜都能够听到撩耳的鬼音。夜幕悄然降临,四周的祭台上蒸腾起一层薄雾,将这片地宫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霓华被人直接的被压到了祭台上,被安置在祭台的在固定的位置被固定好。
第一天,祭台上的人都被放了一点点的血,血气引起了漫天的阴兵鬼将,霓华看着群魔乱舞,目光呆滞。
然后她看着身边的人开始渐渐的不太清醒,此刻,她默不作声的触碰掌心的凉意,她紧紧握着这块温润的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它的纹路。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霓华注意到司徒千寻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这微妙的变化,让霓华意识到,或许并非一切尽在掌握。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心中的计划逐渐清晰,
可惜她这个祭品是假的,霓华摩擦着手上的玉,虽然不知道这块玉怎么到她手上的,但是到现在没有人和她一起对计划,她先静观其变。
四大灵器还缺了一件,他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开始祭天。
而席延敢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毕竟,上一世席延是真的把这个阵法给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