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雨满足的叹息了声,将她搂的更紧。
这种温暖是他求之不得的。
不同于借助外力,不论是火盆还是地龙的温暖,这些都无法真正的让他的身体暖起来,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早就学会了忍耐身体的寒冷。
可是现在,他的怀里终于有了适合他的温暖,他越发的不想放开。
怀里的小东西睡的一塌糊涂,慕朝雨却又是一夜无眠。
背后的伤口每时每刻都在痛,就算他想要睡一会,也会被那痛楚牵扯的惊醒,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房梁。
唯一的安慰是身上好歹有了暖意,手脚也不像之前那么冰冷。
慕朝雨搂紧了怀里的小人,凤眸里的神色却是浓烈的像是要淹没无边的暗夜。
第二天清晨。
余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床头放着一只碗,碗里盛着半碗稀粥。
用手摸了摸,还是温热的,显然刚送来没多久。
慕朝雨呢?
她万分惊讶。
慕朝雨的腿不能走路,他会去哪?
院里隐隐传来说话声,余玖一跃跳下床,胡乱的把头顶的耳朵缠住了,推开门。
慕朝雨穿的整整齐齐,坐在小院里,手里还拄着一根木棍充作拐杖,在跟一位村民说话。
不一会功夫,余玖见慕朝雨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村民。
村民接了玉佩眼中露出惊讶的神色,紧接着连连向慕朝雨拱手作揖,乐颠颠的走了。
慕朝雨看见余玖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只当做不见,拄着木棍强撑着站起来。
余玖慌忙跑过去,扶住了慕朝雨的胳膊。
“慕朝雨,你怎么出来了?”她扬着小脸,紧张兮兮的问。
“你叫我什么?”慕朝雨故作严肃状。
“呃?”余玖愣住了。
她叫他名字习惯了,再说以前她是小白狼的时候也是这么叫他的,虽然那时他听不懂……
“不能叫名字吗?”
慕朝雨气色相当不好,由余玖扶着,光是走几步路都显得异常艰难。
“哪有徒弟直接称师父名讳的。”
余玖茫然的瞪着眼睛,“那怎么办?”
“叫师父。”
余玖开始有些不情愿,但转念又一想,他之前教她辨药,也算是做了她的师父,当得起这个称呼。
她正想着,忽觉慕朝雨慢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