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不允许她见客。
“没什么事,我抄好了佛经想给父亲看一看。”东盈袖说着话,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园子深处的暖阁。
幽幽灯火透出花窗,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就请大小姐把佛经交给奴才吧。”小厮上前想要接东盈袖的佛经。
东盈袖哪能把佛经交给他们,这是她见到父亲的借口,要是由他人转达就达不到博取怜爱的目的了。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一等就好。”
东盈袖固执的等在园子外面。
天气寒冷,夜里北风更是嗖嗖地刮在脸上。
东盈袖冷的缩成一团。
身边丫鬟也冷的够呛,劝了她几次,可是东盈袖不为所动。
直到一个半时辰后东将军才从暖阁里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送他出来。
“东将军慢走不送。”女孩子声音脆生生的,带着童音。
东盈袖迈动冻僵的双腿迎上去,唤了声:“父亲。”
东将军愣了愣,“盈袖,你为何在这里?”
东盈袖面部冻的发僵,她想挤出一丝笑,但是却失败了。
“我想来给父亲请安,结果听说府里来了客,我怕打扰父亲,所以在此等待……”
东盈袖在说话的时候,余光看见送她父亲出来的那个女孩子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带着浓浓的……不屑与鄙视。
东盈袖心头不由得一紧。
她从没见过对方,为何对方会如此不善?
东将军接过东盈袖递过来的佛经,返身对后面的女孩子道,“外面冷,鸠羽姑娘快些回去吧。”
女孩子应了声,转身走了,临走又瞥了东盈袖一眼。
东盈袖浑身不舒服。
“那位姑娘不知是哪家的?”陪着父亲往回走,东盈袖故作无意的询问道。
东将军板着个脸,“这些与你无关,你每日只要待在后宅就好,等过了年,我送你回庙里。”
东盈袖强忍着,差点当场哭出来。
她努力了这么多天,父亲难道一点就没有看到吗,她天天抄佛经就是想让父亲原谅她,把她留在府里。
可是父亲竟然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
回了后宅,东盈袖独自在屋里哭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从手腕上摘下一枚玉镯,赏了身边梳头的丫鬟。
“你帮我打听下,东边园子里来的贵客是什么人,还有,那园子里有个小丫头,六、七岁的模样,不知她是何身份,你帮我一并打听清楚些,父亲不在府里时我也好替父亲分忧,不能慢待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