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镇子之后,秦江问到了镇子上最好的一家客栈,但是毕竟这只是一个小镇子,即便是最好的客栈,也不会有多好的,只是能说可以入住。
一行人五个人开了三间上房,镇子小,住客栈的人不多,入住之后丰灵晚她们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店小二上热水,她们要先洗去这一身尘土。
尤其是白英和茯苓更加需要好好的洗洗澡了。
洗漱之后丰灵晚走到隔壁的客房给白英看病,靠近白英之后她才听清楚白英一直在重复着三个字“不是我,不是,不是我……”
只是她说的很含糊,声音又低。丰灵晚她之前听到了,却没有听在说清楚,如今坐在她身边靠近她才能听到她这若是蚊子一声的声音在说什么。
不是她亦或是不是他?这个之后白英这个当事人才能知道了。
“我家小姐自出事之后好像一直都在重复着这三个字,那家人说小姐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她是因为自己开的药害死人,给吓着了。她们在村子里到处宣扬,就导致村子里不少人觉得小姐是庸医害死人了,事发之后还把自己给吓疯了。”
“甚至还有人说小姐根本就是冒充大夫,她原本就是一个疯子。”
茯苓也经过一番梳洗,只是如今她身上穿的衣物都是铃铛的,白英身上穿的是丰灵晚的,毕竟她们二人的行礼还在村子里,还在那几人手里。
但是就是因为她梳洗过了,所以白英和茯苓脸上的痕迹就显现出来了,尤其是茯苓的脸上有几道殷红的伤口。
虽然伤口看着不深,但是却吓人,应该是被指甲划伤的。
“你这伤是那家人造成的?”
铃铛吸了一口气问到,她还伤口摸了一下,茯苓吸着气先后躲开。
“那家人简直像是恶霸一样,这伤就是她们造成的,是那个死婆子给我挠的。”她这是为了保护小姐被她们抓了,但是她不后悔。
“我偷听那对母子说,她们好像是县里里衙门里有人。要是这样这件事情还真的是难办了。”
茯苓像是想起什么,立马说了怎么一句,她说完之后看着丰灵晚,似乎是想看看她在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衙门里有人又怎么样,有人也不能不讲理?再说那衙门也不是她们家开的,她们还能一手遮天不成。小小一个县衙而已,县太爷上面有的是人。谁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铃铛听到茯苓这话毫不在意的说道,她觉得衙门也不能不讲理,那对母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如果是县衙的人和她们蛇鼠一窝,那大不了找上一级就是了。
丰灵晚看看铃铛,虽然没有阻止她,但是却在心中想着铃铛还是在山上待久了过于纯真了,对山下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都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县衙对寻常百姓来讲那以为是可以掌握他们生死的人,你要说皇帝可以要人命,他们或许不担心,那毕竟对他们太远了。
但是你要说去见县太爷,他觉得是战战兢兢的。
铃铛也算是无知者不无畏了,但是显眼茯苓和她不是一样的。
也是要不是她是穿来的,上一世见过各种奇葩的事情,又是在山中长大,也会如铃铛一样单纯无知吧!觉得所有的县衙都是可以说理,都是可以伸张公义的地方。
她这一世因为生来身子就不好,最初的那几年都是府中养着,后来母亲和离之后她跟着母亲回到外祖家,因缘际会下又被送到了岳弥山,这一去十二年,这也是她第一次下山,也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应该吧把一切想想的那么的美好与简单。
但是事实她即便在山上远离过着隐士一样的日子,但是却也无法单纯不谙世事。
上一次见过了太多黑暗,她原本也想重活一世,她也想当一个不谙世事的人。毕竟她这一世自从出生就是父母恩爱,即便是她身子不好,祖父,父母,叔叔们对她也都不错,她想着自己总算是不用算计着过了。
而且那时候她又是一个孩子,根本就不需要想什么,每日只有喝药养身子就行了。
但是却在她六岁那年一切都变了,她也第一次对一个人出了手,目的竟然是父母可以顺利的和离。
她到现在也忘不掉六岁那年祖父在听到自己的要求和作为作为的时候,祖父眼中的错愕和不可思议,但是最后祖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还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铃铛你先给茯苓上药,我给白姑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