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心中疑惑自己怎么大半夜,来到自己家田地的的方余氏,背着突然间出现的声音给吓着了。
期初觉得有人在吓唬,但是当她听到那阴森的声调,还有周身突然将降温的环境,她的心中不只是慌乱了,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此地是何处?”阴森的声音问。
“这里是我家田地。”
方余氏回答。
“那你可还看到了什么?”
方余氏听到此言看了一下四周,她就看到了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地方有个土包,她猛然间睁大了眼睛,因为她想起那是什么地方了。
那个土包就是荷花的坟墓,她怎么回来这里了?而且她竟然没有一点的记忆。
“阴差……大人,我……民妇……民……我、冤,冤枉……枉。大人,我冤枉。大人……我是,是个,个……好人,我真的……真的……是个好人……我没有害死人,我怎么会害死人了。我连鸡都没有杀过……”
这话倒是真的她还真的没有杀过鸡,虽然她没有杀过鸡但是也没少吃,家里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做过了。
所以即便是她想吃鸡也不用杀。
婆婆在的时候婆婆做,等婆婆去世之后女儿恰好接手,几个女儿出嫁之后儿子娶了儿媳,就儿媳妇做。
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都有人做,又怎么会杀鸡呢!
“”
“你是不敢杀鸡,但是你却杀人了。差爷我问你,你只需要照实回答就行了,有一句说谎就罪加一等。你可听明白?生死册,载人平生事,定人死后公过。“
阴差念叨着什么,随着这声音,方余氏的面前出现一本摊开的书籍,无风自动,像是有人在翻动一样。最后停在某一页不在动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只听到了声音。
“明白明白,大人,我明白。”
方余氏在偷着打量的是时候恰好看到了凭空出现的“生死册”,她突然间想到了她和人在在村中闲聊的时候,她们常说的阎王爷手中的生死簿,她到此时才真的觉得害怕了,直接坐在了地上,身子也开始瑟瑟发抖。
”你可是三和县,柳杉镇,余家村人?”那个声音问道。
“是,是……是,我是?”
“汝唤余英,十六岁嫁给同村逃难的外姓人方大壮,生五女一男,儿子娶妻,荷花。是与不是?”
“是,是。”
方余氏只能点头,但是却再一次受到了惊吓,没想到阴差把她的事情调查的那么清楚。
“这都对得上,那就是你没错了。生死册上记载了你不孝敬公婆日日辱骂,导致公婆不堪受辱气绝而亡,虐待女儿,甚至还卖掉了自己的女儿。只因为儿媳生的不是你盼望的儿子,你就把人给害死了。如今荷花把你告到了阎王殿。如你此等恶人,阎王命我上来拿人?”
方余氏的耳边响起铁链的哗啦哗啦的声音。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人?是她自己难产而死,和我无关。不对,她不是难产死的,而是被人害死了,但是却不是我害死的。是一个过路的赤脚大夫开错药了,才害死她的……”
方余氏听到阴差的话,虽然心中害怕但是还不承认自己害死人了。
“休得狡辩,荷花说就是你害死她的。她明明听到产婆说孩子已经出来一半了,是你听到产婆说婴孩是个姑娘,又听到产婆说你儿媳难产可能会伤了身,子以后难以孕育子嗣,你就让产婆把孩子给推了回去。荷花说了,她不是难产死的,而是被你给捂死的。”
“你个恶人,为了自己的一句私欲害的儿媳一尸两命,还诬陷她人,真是罪大恶极。”
站在树顶上的秦江沉着声音,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影,这样的事情他是第一次做,还担心自己要是出了差错什么办?
阴差他又没有见过,小姐就让他按照县衙的衙役的样子来。
丰灵晚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那是因为丰灵晚找到了产婆,在铃铛的威逼利诱下她说了实话,而且还交代让她说谎的人就是方余氏,她之所以愿意说谎,那是因为方余氏可以给她儿子在县衙弄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