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过来了?”阿菀推开他的脸,将脑袋拱到他的颈窝中,挑了个舒服的位置。
卫烜摸摸她的背,将她发上插的那支赤金衔宝石步摇取下,任她一头青丝披散,抚着她柔顺的长发,亲昵地蹭着她的侧脸,说道:“来看看你,昨晚睡得可好?”
“很好!”她毫不迟疑地道。
卫烜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好生打量,见她虽然困盹,但肤色红润,也不知道是昨晚睡得好,还是现在未睡醒之故,不过这模样看着真是讨人喜欢,让他忍不住又多亲几下,将她按到怀里,慢慢地舒了口气。
这段日子习惯了拥她入眠,昨晚躺在皇宫的偏殿里,总觉得被子不暖,睡得不踏实。
“你现在不是应该伴在皇上身边随行左右么?”阿菀狐疑地问。
“哦,我对皇伯父说,担心家里几个老弱妇孺,他便让我过来瞧瞧了,可以待两刻钟。”
阿菀:“……”真是一分钟也不浪费!
卫烜搂着她厮磨亲热了会儿,直到时间差不多了,方才离开。
被他这么一闹,阿菀的睡意顿时没了,坐着也无聊,便将路平和青雅都叫进来,一起玩牌。
到了怀安山那边的行宫时,已经是下午了。
因怀安山往年皆是被设定为秋猎狩场之一,所以这儿也建了行宫,不过今年还来了许多官员及他们的家眷,行宫不够住,有些分不到行宫的,只得在附近扎营。
作为皇帝的胞弟,瑞王府自然是要住行宫的,而且所住之地十分宽敞,环境也很不错,显然是内务府特别照顾的。
第一天到达时,自然是先安顿下来。原本行宫就有人提前打扫好了,他们到来时,只须要归置行李,再扫洒一遍便可,下人们的动作十分伶俐,不一会儿阿菀便能住到薰过香、摆上日常用品的房间里,床上也铺上了干净的被褥等物。
坐了半天的马车,阿菀觉得骨头都有些僵硬,便坐下来歇歇,顺便让人去打探一下康仪长公主他们的行宫在何处。
打探的人回来时,顺便捎带上了孟妡。
“阿菀,明天咱们也一起去打猎吧。”孟妡笑嘻嘻地过来说道,显然对这次秋猎也十分期待的。
阿菀摇头,“我不会骑马,不能陪你去。”她小时候那种破身子,可从来没人想过要教她骑马,倒是孟妡,是个活泼又皮实的,没少缠着兄长孟沣偷偷带她去骑马。
孟沣被小妹妹闹得不行,也曾偷偷让人买了匹温驯的母马回来放在别庄中,有空就带孟妡去骑马。这事情被康平长公主知道时,还将他臭骂了一顿,将兄妹俩都骂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母亲为何这般生气。
阿菀倒是明白,因为她家公主娘私底下嘀咕着,女孩子骑马容易落了红……意思就是说,可能会不小心被震破了处。女膜之类的,以后成亲时就麻烦了,所以大多数姑娘在成亲前,都要被父母禁止骑马的。
孟妡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笑道:“你不去也没关系,大嫂说陪我去,到时候我给你们猎几只兔子回来,给你做兔皮披风。”
阿菀自然不会扫她的兴,笑着说好。
等到晚膳时,卫烜终于回来了,陪她一起用膳,边和她说明天的行程,不外乎是一整天都要陪在皇帝身边,护卫皇帝的安危。他撇着嘴,一副十分无趣的模样。
阿菀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兔肉,对他笑道:“明日我可能也会一整天陪在太子妃身边,可惜皇长孙这次没来,不然就热闹了。”
卫烜听罢,不太高兴地说,“那小子咬人,你被他咬了多少次?”然后又嘀咕着,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力咬之类的,将她闹了个大脸红。
“食不言寝不语!”阿菀阴着脸道,暗忖说别人咬人之前,也不想想自己也是个爱咬人的,从小时候就爱咬她了。
卫烜知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这种事情,担心惹火了她会被她踹下床,便不再说了。
只是他虽然不说,可是一双眼睛却不停地往她身上瞄,让阿菀背脊发寒,总觉得今晚又要辛苦了。
果然,等用完晚膳,便见他殷勤地叫下人去准备热水洗漱时,便知道他的目的了。
阿菀生性。爱洁,事前事后都要清洗一遍身子,就算是天冷的时候,也差不多天天都坚持洗热水澡,不像其他人,冬天时隔三岔五才洗一次。卫烜知道她的习惯,只要她不生病时,都会随她。
等她泡了澡,才刚从浴桶中起来,没披上衣服呢,就被他急哄哄地用大毯子裹住,抱回了床。
阿菀眼角瞄到青雅红着脸,赶紧收拾了东西就跑出去时,气得掐了他的手一下,心里骂他猴急,也不怕人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