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司马凌晨之外,两人都没有怀疑,而是开始在寝殿中寻找香味的来源,南宫云将银针摊开,准备开始为皇上针灸。
“五王爷,不知可不可以拜托您一件事情呢?”
他看了南宫云一眼,神色凝重,“你说。”
“针灸的过程中不容许人打扰,王爷能不能暂时替我站岗呢?麻烦您了。”
司马凌乾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五弟只是太担心父皇了,弟妹不要放在心上。”
南宫云摇摇头:“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皇上是服用了我的药才会这样,他不信任也是寻常。”
“对了,王爷找到了吗?就是带着香味的东西。”
“是不是这个呢?”司马凌晨指着不远处的一幅画,他凑过去闻了几下,最后指着问南宫云。
“画?”想到这样一种可能性,南宫云心中警铃大作。
凑过去果然闻到了从画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就是空气中若有似无的味道一样的。
“这是从哪来来的呢?”
司马凌雪道:“这是父皇六十大寿的时候,大哥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回来的,父皇十分喜欢,便一直让人挂在这里呢。”
南宫云只觉一阵寒意从脊梁蔓延,处心积虑,没想到他此人生性多疑不说,竟然还心狠手辣,如此缜密的杀人计划,若不是褚谋已久,又怎么可能会做得天衣无缝。
他一定以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一切,才敢胆大的放任他们单独留在皇上身边,思及此,南宫云的转身便去为他扎针,半刻不敢延误。
若是皇帝的病情有了起色,一定会招来怀疑,到时候再想要见到皇上就不容易了。
“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不愧是珍品,难怪皇上会喜欢呢。”
南宫云一边凝神为他针灸,漫不经心道。
“四哥等下还是跟我们一同回府吗?今日管家应该准备了好东西。”她突然冒出一句话,让司马凌晨为之一愣,随后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幅山水画上。
“弟妹既然开口了,本王岂有不去之理呢?”
她嗯了一声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老皇帝身上,对于她来说,眼下只要将他的生命延续才是最重要的,能够拖延一日是一日。
司马凌昭既然想了这么狠毒的办法,就算登基也别指望他能够给别人留什么后路。
寝殿一时安静无声,落针可闻!
南宫云因为紧张额头布满了细密汗珠,已经许久没有试过这样惊心动魄的施针了,当初这门绝技练得炉火纯青,还嘲笑说在西医盛行的年代里会没有用武之地,哪里知道会莫名其妙落入这个地方。
“呼!”当她终于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父皇怎么样了?”司马凌雪忙开口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