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修行者,徐长卿的记忆力、理解力非常强大,基本上说一遍就能牢记,花一点点时间就能活学活用。
吴勉并不知道真相,他只以为是谢春华记忆丢失并不严重,稍微一提点,就都想起来了。
他还为好兄弟恢复的这么快而感到欣慰,毕竟这都是保命的手艺,未来能不能存活,很大程度取决于这些技艺运用的是否娴熟。
抓紧时间熟悉业务,午饭都只是随便的啃了几口干粮。
下午14时,队伍集合开拔,在那之前,徐长卿匆匆见了谢春悦一面。
这是他刻意安排的,总是无情掩有情,真正的谢春华已死,他继承了这躯壳,继续谈亲情长久太重太空,不如为其铺条路,并留下个美好的背影做人生回忆。
小丫头哇哇大哭,徐长卿则表现的很冷硬,寥寥三言两语,只是要求对方好好的,并说只有这样,当他再与之相见时,才会开心。
离别的一幕总是赚人泪水,也不单单发生在谢春华、谢春悦兄妹身上,象队长卡林,告别的则是头发花白的父母和拉着儿子,挺着大肚子的妻子。
他自己也是为了妻儿老小,参与这种基本十死无生的绝命任务。
儿子、丈夫、兄长,每位战士背后,都是一个家庭,都是几个人的牵肠挂肚。而这些情感纠葛,随着集结号,都被强行割裂、收起,取而代之的是肃杀的军队纪律,点名报号,戎装出发。
仍旧是通过隧道运送兵力,不过这次队伍要庞大的多,39机动大队几乎是全员都顶了上去。
军队最大的特定就是规矩重,纪律无处不在。
行军纪律的重要一条就是严禁说三道四,交头接耳。
几乎每个士兵,多所知有限,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打仗,不知道战场是个什么情况,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听从命令,军官说开枪,对面不管是什么,都要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这就是一直以来被灌输的主要思想。
徐长卿象许多同伴一样,双手拄着枪,阖眼假寐。
只不过他暗地里做的事,却远不是其他人所能想象的。
这种需要所谓灵力天赋才能驱动的动力装甲,其实不是什么好货。
脊椎虫与使用者的神经接驳,使动力装甲成为外挂器官,如臂使指。
这是官方说法。
实际的问题在于这种接驳需要触媒,而这种触媒是以脊椎虫的分泌物为主要成分的化学调和剂,就是它在不断侵蚀人体。
徐长卿不晓得是否有人发现了其巨大的负面作用,他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在自己身上发生的。
想要改变,其实并不难,将脊椎虫乃至整个甲胄,祭炼成法器便可以了。
就本质而言,这是灵魂向的‘向我看齐’的统合过程,蓝紫色的细碎电流在甲胄内部的细胞间游走,无数的生灭发生着,一场微观世界的超级战役,每秒阵亡细胞都过亿。
在绝强力量的支配下,征服军以摧枯拉朽的姿势横扫各核心战场,随即象周边辐射。
没有和谐共存,只有一个声音,一个意志,一个愿景!
而后,类几丁质的外壳致密化……
“报告!”
卡林看了一眼徐长卿,“说。”
“我的动力系统似乎有问题,能量指数在不断下滑。”
“整备士!”
有整备士过来帮忙检查,原因未明,但燃料损耗确实严重,基本上都见底了。
燃料包是重要的补给物资,整备士挑了个新的给徐长卿换上。
结果每三分钟,又见底了。
一连换了三个都是这样。整备士被搞的一脸见了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