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放:“没有。”
这个时候人手本就不够?去找一条来无影去无踪的狗?肯定是不合适的。但是既然是主子的交代,谢放也不愿违抗。
他数着时辰,等着天黑。
晚饭吃罢?黑煞果然还是没有回来。
时雍的焦灼已到了极点。
她回房换了身干净利索的衣裳?将长发挽起用头巾包了起来?拿了架子上的长剑?准备上山。
出门时?她走到书房?看灯亮着,觉得还是有必要支会赵胤一声。
“将军!”时雍的手指刚叩上房门,那门就打开了。
门里是赵胤冷峻异常的脸。
两人对视片刻,时雍沉着嗓子。
“我必须去找大黑。请你不要拦我。”
赵胤目光一转,看到她手上拎着的长剑?还没开口说话?外头正在整兵准备出发的谢放就急匆匆进来了?满脸兴奋?声音都拔高了许多。
“回来了。”
“大黑回来了。”
“在哪儿?”时雍按捺不住激动,心脏怦怦跳,话音未落?双脚已经朝外面奔去。
谢放看了赵胤一眼,转身跟上时雍。
“累坏了,瘫在院子里。”
怪不得没有进来找她,时雍兴冲冲地奔出去,在院子里看到黑漆漆的“一坨狗”,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双眼镫亮,皮毛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大黑!”时雍冲过去想把它搂在怀里。
大黑挣扎一下,缩回爪子。
时雍这才发现它不仅是累坏了,是受伤了。
后腿上有一处在淌血,大概是拼着命奔回裴府院子,就没有力气再走了。
时雍心疼不已,想把它抱起来,带回屋子里看伤,可这狗子实在太沉,而且它似乎不愿意,爪子刨了刨时雍,舔了舔舌头,嗷嗷叫唤两声。
“怎么了?”时雍纳闷,将它挪开。
大黑的胸脯下压着一只大红的绣花鞋子。
刚才它往那儿一瘫,把鞋子压住了。
时雍将鞋子捡起,看一眼,“娴衣!”
她心跳很快。
听到脚步声回头,发现是赵胤站在背后。
“看看这个。”时雍说:“是不是怀宁公主的鞋子?”
公主是穿着嫁衣出的京师,鞋面上的绣花,宫中绣娘的绣品与市井人家是不一样的。
赵胤无声地看她一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