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看不出来霍祁深对郑以沫的兴趣,甚至在她见到郑以沫的第一眼,她就有着这种预感。
但是预感的实现,让她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凭什么?!
她谭梦娴,一个当红影星,勾勾手指无数男人蜂拥而上。郑以沫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设计师。甚至要靠着自己的名声来给她宣传。
陆江北也就罢了,毕竟过去三年的时光郑以沫算是陪伴过去的,霍祁深也这么快沦陷?
“祁深,”谭梦娴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你觉得郑以沫怎么样?”
“郑以沫?”霍祁深反应了一下,发现她说的是刚刚那位伶牙俐齿的郑小姐,眼睛不自禁的眯了起来,“很有意思。”
“你喜欢她?”谭梦娴挑了挑眉毛,直白的问了出来。
“谭梦娴,”霍祁深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蠢。”
被骂的谭梦娴罕见的没有生气撒泼,心里暗暗记了一笔。
霍大少向来是游戏人间的态度,也是自己多虑,郑以沫魅力再大,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
谭梦娴回头看了看紧紧依偎在陆江北身边的小女人,心里刚刚平淡下来的不忿又倏然迸发。
郑以沫,我们走着瞧。
好不容易送走了霍祁深,郑以沫暗暗喘着气。刚刚和霍祁深的一番唇枪舌战,她几乎用尽了一年份的勇气了。
“害怕了?”陆江北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到宾客较少的地方,“霍祁深就是那种性子,以后离他远一点。”
“嗯,”郑以沫看到霍祁深回头对自己意味深长的一笑,不禁又哆嗦了一下。
陆江北察觉到,顿觉不爽,身子挡住了郑以沫往外探寻的视线——
“在看什么?专心一点。”
“啊?”郑以沫没有反应过来,“哦,今天宴会要到什么时候?”
陆江北巡看了一圈会场,大概估摸了一下:“等会还有舞会。”
会场上差不多酒过三巡,只剩下南城市长还没有出现——每年如此,今年如果不是郑以沫陪在身边,大概陆江北早就离场了。
作为南城的第一金牌律师,每年他唯一的需要就只是看一下关系洗牌的结果。至于与各位深入打交道,陆江北完全没有兴趣,也没有必要。
郑以沫心里哀嚎着,宴会大厅的灯光突然暧昧起来。原本的钢琴独奏,也渐渐有了管弦乐的和声。
“来吧,”陆江北也不顾郑以沫同意不同意,一把拉她进了舞池。
“你难道不应该绅士一点,”郑以沫无语,“先问我想不想跳舞,再正式的邀请我吗?”
“我以为我们之前已经预习过了,”陆江北装傻,“所以你现在理应是和我一起跳。”
暧昧的灯光影影绰绰,郑以沫低下头,睫毛洒下一小片阴影,陆江北觉得自己血液逐渐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