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值疯狂波动,耳畔一阵嗡鸣。
方辰连忙缩回手,后撤几步,狠狠吐着气,闭上眼一点点吞噬、消化这些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就在此时,警觉细胞开始躁动起来,门外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来不及多想,他当机立断,直接撩开贡桌的黄色垂帘,蹲身钻了进去。
前脚刚匿藏好,后脚就有人踏入了佛堂。
听声音像是有两个人。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啐了一口。
“真是给她脸了,居然藏了这么久,难怪近几年岛上旅游业不景气,都因为这个娘们触犯了规矩!”
“可不。”年轻男人接过腔,“希望她以身献祭后,能平复神灵的震怒,宽恕鸣溪,保佑咱们继续风调雨顺。”
方辰听着直皱眉,这迷信程度堪比邪教。
淡淡的香火味传来,两人似乎是点了炷香,正在祭拜。
同时,他们嘴中还念念有词。
“你可别怪我俩啊,这就是你的命,违背了岛上的规矩注定是这个下场。”
“而且这是镇长的决定,要怪就怪那些通风报信的人吧。”
方辰在下面偷听,嘴唇紧紧抿起,这些刽子手推卸责任的托辞就像一根导火索,将心底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意再度点燃。
“行了,你看着点,别弄死了,要撑到祭祀那天呢。”
“放心,我留了一口气的。”
“成,我先走了啊。”
耳畔传来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方辰偷偷掀开一丝帘子,贴着地面望去,视野里出现了一双背对着的脚。
还有一个没走。
他揉了揉太阳穴,眼眶胀疼,眼球早已布满血丝,在这股强烈意念的驱使下,方辰缓缓挪动身体,蹑手蹑脚地从另一头钻了出来。
年轻人背靠在桌子旁,吞云吐雾,像在抽烟。
嘴中还惬意地哼着小调,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
方辰弓着身子,伸手向桌面探去——
然后下一秒,抄起香炉猛然砸向对方!
男人闷哼一声,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歪倒在桌上,又滑落到地面,鲜血四溅,将供桌搞得一片狼藉。
这么大个人摆在门口太显眼了,以防被察觉,方辰揪着他的衣领,将其拖到了佛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