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罢,没有任何回应,又转头问我:“你确定是这儿没有弄错?看样子并没有人住在这儿?”
“也许是出门了?”我写道,与唐律一同站在了院子外,等了一个下午,直到天黑,看到从不远处走来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
唐律比我率先走了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出来:“小家伙,告诉我这户人家去哪儿了?这块巧克力就给你。”
小孩看着巧克力,如实答道:“赵婶娘和赵叔叔带着小宝出去打工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唐律将巧克力递到了小孩手里,小孩拔腿就跑了。
我想了想,大步朝安家走去。唐律见我不死心跟了上来:“你又要上哪儿去?”
我没理会他,来到了安家,拍了拍门,只见那林婶从屋内蹒跚的走了出来,看到是我吓得脸色铁青,以为我带了帮手回来报复,调头就躲进了屋里,再也不肯出来了。
唐律疑惑:“她对你做了什么?见到你就跟做贼似的。”
我写道:“继续喊门,她要是不出来,就把门砸了。”
“听你的。”唐律也没有多问一句话,继续喊门,喊了几声,屋里没有动静,说道:“大婶,我数到三,你不出来,我可就踹门了。一、二、三!”
一数到三,唐律大长腿用力一踹,门应声报废。
听到踹门声,那林婶知道我们动真格的,跑出来哭天抢地:“哎哟,天呐!我这是造的什么孽?!乡亲们你们出来看呐!有没有天理了?!”
说着赖倒在院子里,耍赖撒泼,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很快将乡民们引了过来。
大伙儿指指点点的,他们是认得我的,也知道林婶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但他们同一个村的,都是一伙的。
林婶家的几个表兄弟抡着锄头恶狠狠的带着恶狗冲上来了,唐律浓眉一蹙,将我护到了身后。
“在我印象里,村子里的人都应该淳朴,哪晓得还真是穷乡僻壤出刁民!”
唐律倒也没有丝毫惧意,脱了西装外套,那衬衣丝毫掩不住他强壮的肌肉线条。
他把袖子一撸,腕表一摘,说了句:“要打架我奉陪,但是我更喜欢讲道理。你们是想跟我讲道理,还是……”
话还未说完,一锄头就朝唐律挥了过来,要不是唐律闪得快,只怕这一锄头下来,就得头破血流。
“我草!!”唐律被这粗暴的行为给激怒了,狗和人一起胖揍,顿时混战成一团。
我以为他天天坐办公室,闲余跟少爷公子们花天酒地,就算学了几手,也没到那个水平。
谁知,他一出拳,就显示了职业选手的标准,打是能打,但几番车轮下来,以一敌十,还是有点占了下风。
而且这些刁民拿出了拼命的精神,唐律也没有下狠手,他一拳的重量,只怕能打晕一只猛虎。
我有点害怕了,害怕唯一关心爱护我的人,会因此而惹上甩不掉的麻烦。
而林婶,只怕死也不会说出来,赵家人带着孩子去了哪里。
有一种人,你就是跟他们说不清道理,因为世界观完全不一样。
我走向林婶,写道:“叫他们停下来,我带人离开。否则,今天要闹出人命,我也拉着你一起死。”
林婶看我决绝的神情,冲上前拉过了带头打架的亲戚,我也同时上前将唐律拉开,他已经受了一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