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头晕得厉害,她实在没有精力去理会满屋子的吵吵嚷嚷。
手拿纸巾捂着额头,刚出包间就碰到匆匆赶来的穆司南。
“小瓷,你这是怎么了?”
欧瓷还是穿着那件湖蓝色的长裙,长裙领口上不但沾了水,还滴落上很多血迹。
穆司南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欧瓷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将外套递还给他:“谢谢穆总。”
穆司南眉头紧蹙:“小瓷,我是你丈夫,用得着这么客气?”
欧瓷浅笑:“必须客气啊,说不定你就从我的丈夫变成我的妹夫了。”
穆司南整个脸色都变得格外的阴鸷:“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抱歉,不能。”
穆司南现在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伸手便去拉她捂着额头的手:“冯姨今天过生日,你怎么着也要吃完饭再走吧。”
欧瓷将他狠狠地甩开。
穆司南此时才看到欧瓷的额头上受了伤。
“谁打的?嗯?”
“所以啊,我这个样子你觉得还能吃饭?”
穆司南冷着脸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白净的手绢:“别动,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欧瓷转身就走,她才不要他碰。
恶心!
此时,隔壁包房的门突然就开了,欧瓷躲避不及直接撞到一堵厚实的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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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在御福楼聚餐,原因很简单,凌祎坤今天从美国回来了。
凌祎坤作为凌家的长子本应该扛下凌氏财团的重担,结果他借口脑子不灵活,非走艺术道路成了一位温文儒雅的世界级钢琴家。
如此一来,家族事业就落在老二凌祎城身上。
而老三骆天烨,在未出生之前全家都盼着他能是个女孩。
结果不但带着壶嘴儿,还体弱。
算命先生说得跟着母亲姓才能养活,于是全家人都细心照顾着这位娇滴滴的公子哥。
自然也让他养成了吃喝玩乐的骄纵的性子。
每当凌家老爷子凌震东呵斥骆天烨胡闹的时候,老妈子骆佩娟便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当初怀孕时有多辛苦,养大儿子有多不容易。
老爷子只能气得干瞪眼。
实在不行,甩手进书房生闷气。
一家之长的威风就被骆佩娟的眼泪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