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动了真格在发怒,力度没轻没重砸到凌祎城受伤的胳膊上。
凌祎城一声不吭地忍着。
他知道她心里有气,不发出来,会憋坏的。
欧瓷累得浑身虚脱才停下来。
此时,凌祎城被她砸得连衬衫扣子都开了两颗。
价值五位数的衣服不但糊了大把的眼泪鼻涕,还被她揉得皱皱巴巴。
“消气了?”
凌祎城挑了眉梢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没有。”
欧瓷的声音又冷又硬。
“那你继续砸,别吵到我就行。”
欧瓷:“……”
他这样的态度到底是在哄她,还是在气她?
转过身准备下床,腰又被男人搂住:“怎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
“凭什么?”
有这样霸道的男人么?
欧瓷刚消散的怒意又蹭蹭往上冒,抓了他的胳膊一扯,呃,不小心将他衬衫的扣子全部扯掉了。
凌祎城肤色偏白,一大片月匈肌裸露在外特别刺眼,更刺眼的还有他胳膊上未消散的青紫。
“你这个,这个,是上次车祸撞的,对不对?”
欧瓷变得有些结结巴巴。
凌祎城没说话,扯了被子将手臂盖住。
其实车祸后她也曾暗自观察过他。
试想,她只是稍微地撞上去就出现了脑震荡。
而凌祎城则是同时连续遭受两次,特别是那辆重型货车将慕尚几乎完全撞变形。
即便有安全气囊,换做常人也会浑身是伤。
而他竟然安然无恙,难道不是很奇怪?
但欧瓷观察的结果就是他很健康。
现在看来一切不言而喻,他也是常人,只是善于掩饰而已。
欧瓷的心脏突然就变得格外的柔软,连眼神都在不知不觉间温柔了几分。
她坐在床沿上,满脸怨嗔的模样自带三分娇憨和蠢萌:“凌总,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凌祎城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说什么?”
欧瓷咬唇:“疼啊,你难道不疼?”
“知道还闹,过来。”
欧瓷觉得自己的骨子里应该有着潜藏的奴性,凌祎城那么冷声吩咐,她还就真的过去了。
然后,她就被圈在了男人的怀里。
受伤的手臂横亘在她腰间,另一只枕在她的脖颈下。
“睡觉!”
男人吐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