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家庭院内,丧幡满挂。
四周死气沉沉。
下人们跪地哭丧。
沈家主母更是哭得直不起腰。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明明应该拥有大好前程在这天京大施拳脚的啊!我的儿……啊!”
主母宋芸香哭着哭着晕了过去。
下人忙上前搀扶着她回房间休息。
而沈家家主沈中天铁青着脸,看不出半点儿悲伤,但他那怨气深重的表情更令人惊惧!
“凶手,找到了吗?”
沈中天低声开口,声音冷得然若千年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找……找到了……这几日……这……”
咣咚——
只听一声震响,竟是沈中天用拐杖一把将身旁的木椅敲翻,那椅子竟跟着裂了开。
“把话说清楚。”
“是……是……是老爷!”
回话的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毕竟来了沈家,他从未见过自家老爷如此令人望而生畏!
“老爷,经过多日巡查,残害少爷的凶手已经走到了,他跟那丁家不成器的混在一起,且跟青禾医馆有一些瓜葛,不出意外,明早将会出现在医馆。”
“青禾医馆?”
听到这名字,沈中天脸色更难看了些。
“是。”
“既如此,明早我们就去医馆会会他,我倒想看看,敢动我儿子的人,到底有几——条——命——”
他一字比一字低沉。
整个沈园也像是瞬间入了冬。
“胜东,去找一樽灵牌来。”
“灵牌?”被称作胜东的手下周身一个激灵。
“没错,要空白的,明日一早,带着家里五十弟兄和这灵牌去找残害我儿的凶手,我要让他知道等死的滋味儿!”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沈中天抬头望了望沈若愚的遗像,一双老眼尽是悲痛,随即那眸底的悲痛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仇恨……
翌日清晨。
天京一扫夜间阴霾,风和日丽。
丁顺睡了个安稳的觉,竟觉得身上的伤也跟着好了大半。
他走到厅堂时,发现赵天极竟已点了早餐,美滋滋享用了起来。
丁顺跟着坐下,可伸手拿包子——手腕被赵天极的筷子压了下。
他伸手端粥,又被赵天极严肃的眼神制止。
丁顺叹口气道:“大哥,不是吧?这就开始虐待我了?”
“什么虐待不虐待的?今日你到了医馆,先抽血化验,现在自然什么都不能吃。”
“抽血?”丁顺眉头一拧道,“我都是皮外伤,为什么要验血?”
“我说需要就需要,我安排的!”赵天极很是“霸道”,不容丁顺有半点儿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