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龙凤台的老板娘!
可那老板娘只轻飘飘瞥了范海阳一眼,就将目光放到了赵天极身上。
她上前一步走近了些,似乎是认真端详赵天极的眉眼,过了片刻才点点头、伸手做出了“有请”的姿势和颜悦色道:“烦请这位先生跟我走,程少爷已候着了。”
“程少爷?”
赵天极细细思索,忽恍然大悟!
一日之前的夜遇皇宫内,在第一轮夺得奖池之人,不就姓程吗?
若他没记错,那人叫程不悔!
愿一人出资五千万救林潇儿的命,也算是林潇儿半个救命恩人了!
赵天极忽就明白了前一日那递请柬之人为何说自己在夜遇皇宫外候了一夜!
若是没猜错,断然是当晚所有宾客被要求离开时,程不悔就命自己的人在夜遇皇宫外候着,随即才有了第二天他的人出手相助一事!
答案揭晓。
赵天极心下更坦然了几分。
他冲龙凤台的老板娘点点头,权当应允。
可脚下刚迈出一步,那肥头大耳的范海阳却忽高声道:“等一下!老板娘,这小子凭什么能进!”
说罢,再度伸手抓住了赵天极的肩膀!
范海阳蛮力颇盛。
赵天极方才没跟他计较才没有反抗的。
可这一下,赵天极有些恼了。
“放手。”他低声道。
“什么?”范海阳一副没听清楚的犯贱表情道,“你谁啊?能跟丁家败家子混在一起、又穿这么落魄打车来的,竟好意思对本少爷颐指气使?你是不是以为有龙凤台老板娘撑腰,本少爷就当真怕你啊?”
“我再说一遍,放手。”赵天极声音更加冷了几分。
等下要见程不悔,他不想在那之前手上沾血,能语言解决的,绝不动手。
“呵,我看你当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了,”范海阳倍觉受了折辱,双颊涨红道,“老子今天若是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真当自己在天京是棵葱了!”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也紧紧抓住了赵天极的肩头,紧跟着就要来个过肩摔!
赵天极眸间闪过一道不耐烦,只得双腿发力站稳,从丹田运了些力气在双臂之上。
只见那范海阳用尽浑身力气,却发现手下的赵天极竟能岿然不动,一时愣了住。
早些年间他在北境境外学过摔跤的本事,一般人哪怕体重将近两百,也禁不住他这么一摔。
哪料眼前之人底盘竟如此之稳,令他措手不及。
可真正措手不及的,还在后面。
原本看着没有用力的赵天极忽对身后的丁顺道:“你是不是跟他有仇?”
“啊?”丁顺愣住。
“我是问你,是不是跟这头猪有仇?”
说罢,竟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嘴里的“猪”,就是眼前的范海阳。
“这……”丁顺一个怔愣,忙小鸡啄米点了点头。
“好办,”赵天极亦冲丁顺轻轻点了点头,随即看了范海阳一眼,就像是看一个将死之人一样,叹口气道,“算你不走运。”
“你们……”被人当面喊“猪”,范海阳本已气得脸红脖子粗,那模样,更像是刚被开水烫过的猪了,可他反驳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忽觉身下一轻,脖子也跟着一紧。
他垂眸朝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双脚离地!
而方才他想要一把抡出去的赵天极,则不费吹灰之力用一只手将他提溜了起来!
就连他两个手下,都看得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