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皇上病危时,他竟然来了!
太后自然不得不多想!
张赫请求进宫探望皇上的帖子,被太后压了下来,只说张赫身子不便又长途跋涉,需要好好休息,再进宫来看皇上。
支走送信的人,太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皇上。
原以为能治好常景棣的顽疾,沈文贺怎么也有几把刷子。
可方子换了一个又一个,药灌进去不少,皇上却依旧没醒。
瞧着榻上瘦的不成人形的皇上,太后终于没忍住端庄和慈爱,在勤政殿发了好大的火:
“不是说这一次的方子一定能起作用,怎么还是没用,皇上依旧不醒,你们到底有没有用心?!”
太医们跪了一地,魏院首颤巍巍解释道:“太后娘娘,微臣等人已经竭尽全力了,皇上的病情实在是太过古怪。”
“微臣等人只能挨个儿的试方子,看能不能碰巧有用。”
“一群大胆的狗东西,皇上一国之君,龙体岂是让你们试药的?”太后气的心绞痛,发着心中恶气,道。
“再给一日时间,要是皇上还不清醒,你们这些庸医也没必要存在了!”
魏院首几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死色。
十来个人,唯独沈文贺跪的端端正正,似乎毫不惧怕。
太后目光扫过,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沈神医如此淡然,是因为你有把握?”
他进宫第一日,太后的确满怀期待,想着沈文贺能治好皇上。
可随着时间过去,沈文贺几个方子一点儿用都没有,太后的希望也就小了。
现在的沈文贺在她眼中,压根不是什么神医!
沈文贺抬起头,眼睛下垂,避开太后的视线,道:“回太后娘娘,草民今早诊脉,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说。”太后沉着眼,道。
大殿的别人,连呼吸声音都不敢放大,只有沈文贺沉重的声音:“太后娘娘,还会叫旁人回避吧。”
太后正在气头上,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又念着沈文贺是个大夫,压根不止八卦六爻之物,不悦道:“卖什么关子。”
“在站的各位都是太医院的佼佼者,你虽是神医,却也比他们好不了哪儿去,直接说就是。”
“你的意见,整好让大家参谋,省的哀家再转说一遍。”
沈文贺闻言,面上却带着些许古怪:“太后娘娘确定吗?”
“你在质疑哀家?”太后脸色更沉了:“要说什么就说,说错了哀家不会怪你!”
沈文贺再度垂下眸子,朗声道:“回太后娘娘,草民不敢质疑您,便是您同意,草民就直说了。”
“草民早间把脉时,仔细观察过皇上的面相,皇上的面相看上去很奇怪,隐约有五弊三缺,短命横死之相。”
“草民惊疑的同时又起卦掐算,结果还是一样,种种情况来看,草民确定皇上昏迷不醒,药石无灵的原因,并非疾病!”
太后脸色猛然一变,惊骇的瞪着沈文贺:“你敢诅咒皇上?!”
“身为大夫,如何省的这八卦之事,别找不出来病因就随口胡诌!”
沈文贺依旧是那淡然的模样,不卑不亢的拱手道:“回太后娘娘,草民并非胡诌,行医前草民行的是茅山道术。”
“不过后来没什么用武之地,草民才转为行医,这岐黄八卦还有黄道十二宫等等,本就是一体。”
“太后娘娘若不信,可问这儿所有的太医,所谓号脉,对应皆是如此!”
不等太后发问,魏院首头一个站出来应和:“沈神医说得没错,五焦对应,本就和这些分不开。”
“只是都学,需要天赋,也需要足够的时间,所以分出了医术和道术之说,那消失的玄医一脉,便是最好的证明!”
剩下的太医,皆开口应援。
此起彼伏的声音中,太后勃然大怒:“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