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早就在挥手,跟谷雨几人打招呼。
常景棣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心疼却又不忍心责怪:“你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客栈好好休息?”
“我担心你。”云晚意把剩下的野果子递给他,问道:“事情如何?”
“有些麻烦。”常景棣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回去细说,这边不安全。”
云晚意勾着他的脖子,人靠在他胸前,喃喃道:“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常景棣低头,轻轻亲在她头顶:“你挂念我,我很高兴。”
“只是担心你的身子,这山又高又陡,山路又不好走,你大着肚子来,万一碰到匪徒,该怎么办?”
云晚意的头,往他身前拱了拱:“有寒露和立秋在,再不济,我还有毒药防身。”
“倒是你,一路上可还平安?”
常景棣不想让她担心,嗯了一声,没打算说那怪异的事。m。
视线往下,倒是瞧见了她手心缠着丝帕。
“你的手怎么了?”常景棣心一下揪起,想到他们见面时,主仆几人都坐在地上,越发不安:
他把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仔细检查她的手掌:“摔跤了吗?”
云晚意把手踹在袖子里,也没打算和他说实话:“不小心被荆棘藤刮了一下,已经包扎好了,没事。”
“赶紧下山了给你上药。”常景棣知道外边不好拆开包扎好的地方,又把人抱起,加快脚步,道:“谷雨带了不少药材过来。”
“以后可得小心注意,让你别上山,就乖乖休息。”
云晚意嗯了一声,折腾了一趟,她累的很,疲惫的闭上眼。
他怀中实在是安稳,带着熟悉又让人安心的气息。
颠簸之中,云晚意连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再醒来,人已经躺在客栈的床上了。
立秋正在擦着桌子,瞧她起身,赶紧迎上去:“夫人醒啦?”
“嗯,我睡了多久?”云晚意按了按太阳穴,问道。
“不长,咱们才下山没多久。”立秋扶她在桌前坐下,道:“爷在后厨给您煲汤。”
“您且休息,奴婢这就去叫爷过来。”
云晚意打着哈欠,点头道:“叫爷过来的时候,顺带给我带点柚子叶上来。”
“我瞧着客栈后院,种了一棵不小的柚子树。”
立秋好奇道:“您要柚子叶做什么?”
“柚子叶能清火提神,还不伤身。”云晚意觉得脑子还是有些发胀,道:“我弄些泡茶喝。”
“好,奴婢去准备。”立秋应声出去。
屋内就剩下云晚意一人,她摸了摸肚子。
在山上的时候,她在心口最疼的时间,明显感觉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动了。
不过从那之后到现在,独自再无别的动静。
常景棣汤还没煲好,听立秋说云晚意醒了,赶紧把手边的一切交给立秋,匆匆上楼。
“你醒了?”常景棣快步走到桌前,打量着她的脸色:“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