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惨白如纸,那不是姮晚死前的样子吗?
常景棣也意识到这点,追问双喜道:“还有呢,那魔物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双喜不知道常景棣为何忽然问这个,仔细想了想,道:“梦中的情形实在是太骇人了。”
“奴婢只记得夫人的样子,那个什么魔,魔物,就是一团黑漆漆的样子,似乎没有长像。”
“他还拿着一块刻着骷髅头的令牌,往夫人身上印去,那令牌接触到夫人后,竟像是融入骨血般消失。”
“奴婢正是被那场景给吓醒的,真真是可怕。”
双喜压根不明白魔物是什么,也没去探究,为何常景棣知晓那红眼怪物是魔物。
她说完后,仔仔细细打量着云晚意,叹道:“奴婢骇的一直担心,好在夫人没事。”
“孕期本就容易多想。”云晚意摸了摸双喜的手,道:“你别害怕,我等会儿开一些安神的方子。”
“吃过之后,便不会再做噩梦了。”
双喜没做他想,点头道:“今日就不用了,看到夫人安然无恙,奴婢肯定能睡好。”
“好了。”惊蛰给双喜使了个眼色,道:“已是半夜,夫人长途跋涉肯定疲累。”
“你担心夫人,明早再来看夫人,别耽搁夫人安置歇息。”
“好。”双喜依依不舍的起身,道:“夫人,您好生休息,奴婢明儿再来陪您。”
“不用折腾。”云晚意笑了笑,道:“明日中午你过来,我们一起用膳。”
送走双喜,屋内只剩下他们夫妻。
常景棣看到云晚意脸色不佳,安抚道:“一个梦而已,不能说明什么。”
“咱们早些歇息,等明日上山找到无尘道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云晚意苦笑着摇头:“你说的这些话,自己相信吗,除了你我和无尘道长,无人知道姮晚。”
“双喜一个小丫头,更不清楚那些事,她却梦到了,还梦到了我同归于尽的魔物。”
“我现在更担心,她说的那个骷髅令牌是什么,无论是我梦到的还是在幻境中看到的,从未有这个东西。”
常景棣刚才也注意到这点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只是不想云晚意胡思乱想。
“我们对那些事并不清楚。”常景棣搂着她,道:“想不清楚的事情,再纠结下去也是为难自己。”
“听话,早些休息,明早我带你上山。”
他给云晚意卸着头上的珠钗,门外,恰好响起立秋敲门的声音:“夫人,水烧好了。”
“进来吧。”云晚意按住常景棣的手,道:“你比我更累,这边有立秋伺候,你也去洗漱吧。”
洗漱完,已经是后半夜了。
云晚意睡的并不踏实,梦中尽是姮晚的故事,一茬接着一茬,梦境最后,照例是姮晚临死前的那一幕。
但,她依旧没看到双喜所说的骷髅令牌。
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是双喜的梦偏差,还她没有梦到?
大半夜的怪梦,梦的人心神俱疲。
睡到早膳后醒来,云晚意脸色依旧不好,眼下乌青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