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意不置可否,低声道:“继续叫人盯着,人家要送花来,肯定有迹可循。”
“白云镇的人手,虽不敌上城的好用,至少也有些用处,若连个大活人都看不到,也没养着的必要了。”
立秋来白云镇后,还是第一次见云晚意这般生气。
她赶紧应道:“是,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快找到对方!”
“嗯。”云晚意按了按眉心,道:“去郑小姐那边瞧瞧吧,好多日没去看她了。”
立秋犹豫着,小声提醒道:“江大夫在那边……”
“我和江大夫清清白白,乃是东家和雇佣的关系,彼此欣赏对方的医术。”云晚意说起这个就来气。
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些许:“难道连正常的来往,都不准了吗?”
立秋清楚,云晚意这股子火气,是冲常景棣去的。
她不敢劝,顺着云晚意的话,道:“您说的没错,正常来往,肯定没问题。”
“那不就行了?”云晚意起身道:“未必,我还要按照别人的想法去过。”
常景棣出来寻灵果儿,恰好在门边听到这番话。
他的手,微微收紧,旋即在云晚意出门之前离开。
云晚意出门,恰好一阵风吹来,她敏锐的嗅到了属于常景棣的气息。
很奇怪,有姮晚的记忆后,她的嗅觉听觉比以前更好了。
云晚意嘴边勾了勾——听到了就好,省的叫立秋暗戳戳去传话。
她也得叫常景棣知道,自己生气的点在哪儿。
省的下次,常景棣还会自作主张,瞒着她不该隐瞒的事。
想到这,不免又想起算卜子。
云晚意原本就没多少的笑意,瞬间收敛。
师父,那么好的一个人,唉!
云晚意眼眶微热,但,悲伤过后,日子总要过。
师父也好,姮晚的母亲也罢,她们都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云晚意肯定要好好活下去,带着姮姬那一份,带着算卜子那一份!
她一定要让她们感知,她不差,她会做到她们的期许!
这么想着,很快就走到了客院。
郑如霜哭喊的动静,穿过院子,飞到耳中,拉回云晚意的神智。
“痛啊,江毕,你轻点儿!”
痛呼的声音里,还带着娇嗔。
云晚意挑了挑眉,看向立秋:“郑如霜换药,一直这样?”
立秋尴尬的点头,旋即又摇头:“之前夫人去换药,郑小姐似乎没这么大的反应。”
“但自打换成江大夫照看后,每次换药,郑小姐都会哭的梨花带雨,叫喊着疼痛。”
是啊,云晚意给郑如霜换药的时候,她的确没这么大反应。
哭也有,多半压抑着。
而且,云晚意开的方子里面,有镇痛效果极好却又不伤身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