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附近没看到人啊!”惊蛰仔细看了几眼,道:“且咱们站的位置,能看到崖下的山谷。”
“一览无余,没有屋舍,也看不到人存在的痕迹。”
“我们的确能看到山崖下大部分地方,但这下头看不到。”云晚意勾了勾嘴角,指着他们站的崖边,道。
“视线盲区一定有所收获,且这边和西南角相对,灵果儿从那边摘花,看守的人才没发现。”
否则灵果儿利用本体飞天遁地,以旁人的角度来看,便是一束花凭空朝上飞。
看到的人都要吓一跳吧,白日见鬼,还不得紧跟着搜寻。
从灵果儿拿了花给云晚意看,到现在他们赶来,最多半个时辰的事,还是不见任何动静。
足以说明,看守的人没发现异常。
常景棣知道她说的有道理。
但视线往下,看到她高耸的肚子,叹道:“你的安全为重,现在下去不是好时机。”
“就是要趁热打铁。”云晚意不容分说,道:“靛蓝花每日需要浇水,浇水的最佳时机乃是日落之时。”
“且因为花瓣娇贵,不能一次性大面积喷水,只能一点点小心的灌在根部。”
“等那个时候,养花的人必然会发现花被人动过,他起了戒备,我们行事更难。”
“这……”灵果儿歪着脑袋看常景棣:“我怎么觉得,小晚晚说得有道理呢?”
常景棣按着眉心,看了眼底下盛开的花海,又看向云晚意:“这样,我们分开行动。”
“你跟大寒还有灵果儿,你们上北山,我去花海底下察看情况。”
“不可。”云晚意沉声道:“对方能用浮沉香害我,必然精通毒术,你一个人去太危险。”
“既然我们是一起出来的,也就得一起行动,与其说这么多,还不如现在就开始寻找地方下去。”
常景棣烦躁的按了按眉心。
他一直都听云晚意的话,云晚意说往东,他绝对不往西。
可现在面对未知的情况越来越多,云晚意又刚因为覃家闹事的人动了胎气。
常景棣实在是不想云晚意跟着上山下水,劳心劳身。
“晚意。”常景棣深吸一口气,道:“你才动了胎气,不是我不让你去,你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
“相信我,或者说,你让灵果儿跟着我下去,他至少是个有灵气的东西,能帮我查探危险。”
云晚意看了眼灵果儿,低声道:“你让我跟大寒回马车,难道不怕我们在半道遇到危险?”
“你也知道,现在要害我的人太多了,不说覃家,王家曹家,还有桑榆楼,更大的危险是魔物。”
“光是大寒,只怕不能护我周全,只有跟在你身边才好。”
这一番话,让常景棣直接沉默了。
是啊,现在危机四伏,到处都是看不见的危险。
留云晚意一个人去,他也不放心。
“罢了,拗不过你。”常景棣苦笑着,牵起云晚意的手,道:“但走路是不成了。”
“接下来,都听我的吩咐。”
“好。”云晚意松了一口气,笑吟吟道:“我详细你。”
“少哄着我开心。”常景棣话是这么说,眉心舒展,点了点她的鼻尖。
大寒瞧着两人甜蜜的互动,自觉的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