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些时间攒的私房钱,全部用来运转和收买人心,剩下那点要自己留着用,怎么可能拿出来填这个坑?
覃守业想到这,脸色比覃起高还为难:“大哥,现在家里都是阿梦说了算,我做不得主。”
“别说八百两银子,就算十两银子,也要经过阿梦的首肯才能拿出来,我,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覃起高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守业,你可仔细想想,早前若非我家接纳你,将你并入族谱。”
“又以让你去学习规矩的理由,让你名正言顺的住在覃老太爷家,你怎么可能成为阿梦的夫君,如何接手掌管覃家?”
“现在你的日子好过,衣食无忧,总不能不管我们!”
不等覃守业应声,覃大明从一旁走出来。
拄着的拐杖在地上捣的咚咚作响,厉声呵道:“覃守业,你忘了自己是怎么答应老太爷的吗?!”
说着,鬼哭狼嚎起来:“哎哟,我的老哥啊,你死的早,无法瞧瞧选了个什么白眼狼。”
“他自己巴上你们家阿梦衣食无忧了,不管我们一家老小的死活啊。”
“当年若非我松口,同意让他上族谱,惹得族长不快,我们家也不至于衰落成这样……”
“老哥啊,你睁开眼瞧瞧,这白眼狼不值得啊!”
“哎哟,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如随你去了!”
覃守业本就头大,覃大明哑着嗓子的哭嚎声,更叫他心烦意乱。
然而,大门开着,已经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覃守业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赶紧上前安抚覃大明:“爹,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你们了?”
“你口口声声说没银子,怎么可能没有?”覃大明目光阴沉,看着覃守业道。
“别以为我们不去你们府上,就不知道情况,你们家涟漪一件衣裳就值百两银子。”
“她还是个女娃子,我们子勋和耀祖都是男娃,你现在无非是不想帮我们,守业啊,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覃守业深吸一口气,示意心腹把大门关了,隔绝外边人打探的视线。
同时开口,无奈道:“爹,大哥,我没有骗你们,前几日我和阿梦闹了些误会,还惊动了族内。”
“你们虽然没去宗祠见证,也该有所耳闻,阿梦一气之下收回我所有东西。”
“如今家中的一切,都是阿梦说了算,我是真没办法,早些年攒的钱,也全补贴在咱们这大家子里了。”
前几日,族内的确闹了一场,覃大明他们不够格过去,事不关己也没细细打听。
加上族长那边不允许族内丑闻外传,他们也只隐约知晓一点。
覃大明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发现他的确没说谎,沉声道:“阿梦闹什么,因为你那个姓赵的妾室?”
“嗯。”覃守业叹了一口气,道:“赵姨娘要害涟漪,涟漪是阿梦的心头肉,唉!”
覃大明吐了一口痰,不悦道:“这么说,你真没法子了?”
覃守业点了点头。
一旁的覃起高低声对覃大明道:“爹,我们家能典当的都当了,还远远不够。”
“除非把这宅子卖出去,不然子勋和耀祖就完了,不光他们,子成上学,子琳学琴棋书画,都缺的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