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虽然嘴上会骂几句,但却不会阻止什么。
老道士靠着车扶手,听得苏午所言,眼珠子骨碌碌乱转着,忽然道:“我记不得了,我头痛,我要睡觉!”
说着话,
他便抱着胸口在板车上蜷紧身形,装睡去也。
看他这样,苏午也没有多说,
驱赶着马骡走上正道,
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张褪剥下来的枯黄人皮纸。
人皮纸上,
开始浮现一列列字迹。
上次苏午戏仿过‘霸王’以后,
这张纸上同样有字迹浮现。
上面语焉不详地记录了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的一些日记。
这位或许曾是给戏班子写曲子的读书人,
在日记里悼念亡妻,
内心苦痛不已。
而当下这次戏仿过后,
人皮纸上浮现出的同样是一篇日记。
‘太阳历一七二五年。’
‘乡野有高士奇人!
余在秀禾村遇一老者,其竟将一只厉诡容纳在身,能借用诡力,顺己心意!
借诡力之法其实颇多,
如这老者一般,能自青壮年时容纳诡,一直使用至今,
鲜少为体内厉诡摧残者,却是凤毛麟角!
今夜,我欲与这老伯同席畅聊!’
这一篇日记闪过之后,
人皮纸上的字迹渐自消退。
苏午还以为这已经是结束的时候,人皮纸上忽然又浮现一篇日记,
看行文,
看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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