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
便尽情地说,
尽情地骂,尽情地哭——但有一点,大家须记得各自的承诺——这只厉诡是大家伙联名请老汉这个灶班子抓过来的,
对这一点,
大家伙有没有什么异议?!”
师父言辞随意,
但随性的大白话里,却隐隐有一种郑重感。
好似‘全村男女老少联名要求’这件事十分重要,是这场‘开庙装脏’仪轨的一个重要环节!
苏午屏住了呼吸,
举目看向四周的村民。
村民们的脸色也严肃了许多。
等着师父把话说完后,
他们好似约定好了一样,
都齐齐出声:“是!
是我们联名要关押这只厉诡!
我们每个人都恨不得把这只厉诡丢进油锅里炸一炸!”
齐声言语过后,
人群里传出压抑不住的嚎啕声:“月儿,我的妻啊——”
“爹!娘!”
“今天把这只诡抓来,把它当着您老人家的面炸一炸,给您老人家解解气!”
围绕着三座灶眼,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以家庭为单位聚集起来,
拿着木棍在泥土上画圈,或在圈里烧纸,
或把逝去的先人排位放在圆圈里,
不断磕头,哭泣,叩拜。
先前看起来嬉笑吵杂的人群,
此时被另一种庄重肃穆又暗含悲壮的氛围笼罩了。
李岳山环视四周,咧嘴一笑,喝到:“好!
这是青石碾子村贵乡亲父老,乃至已故的乡亲父老们与我们阴喜脉灶班子的约定!
上名帖!”
胖老者话音落地,
一直守在角落里的一个老者颤巍巍走过来,
将一卷用丝绳缠绕的白纸递给了苏午,
苏午得到李岳山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