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无数个深夜独自坐在角落里,等待着顾烨霆顾烨霆回家,却最终只等到他和陆晚清的绯闻。
她也曾经无数次做好饭菜,等到凉透,然后温热,然后再凉透。
那些凉透的饭菜,就像她的心。
再炽热的火焰也会慢慢被浇透。
她也曾经疼痛到躲进洗手间,不停的吃着止疼药,生怕自己太过病恹恹,被顾烨霆嫌弃。
只因他说了一句,看看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明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透着浓郁的嫌弃。
她无数次深夜难以入眠,辗转反侧的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自我否定。
是不是她真的太差劲了,才会用了三年的时间都没有让顾烨霆爱上她,反而越来越嫌弃她。
她不会打扮,不会装饰自己,她甚至曾经自闭,无法正常与这个社会融入。
她曾经满心满眼都是顾烨霆,认为他就是自己的全部,是自己的天,是支柱。
到底是谁……亲手把她敲碎,让她变得患得患失,让她变得可怕,奇怪。
她就像个病人,病态的汲取着别人身上的温暖。
偏偏在她决定重生的时候,谭松臣来招惹她了啊……
她贪婪又自私的想要留住这份温暖,即使她没有自信,她无法全身心信任一个人,也无法摒弃患得患失,可她还是想要留住这份温度。
她只是想要等等,再等等,等她身体痊愈,等她把事情都解决……
可真的是她太自私了吗?
靠在角落里,乔言慢慢滑坐在地上。
用力抱紧自己。
或许,真的是她想要的太多了。
……
夜色酒吧街。
黑暗的街道上,有人在打架。
陆泽是最狠的一个,拳拳见血。
“警察来了!”
“草!”陆泽骂了一句,扭头就跑。
路边车上,秦勉眯了眯眸子,指了指跑在最前面的陆泽。“那个小子,查查背景。”
“他啊,我认识。”手下不屑的笑了一声。“叫陆泽,陆晚清的哥哥。老大,当年绑架乔言的那伙人还记得吗?陆泽是唯一一个跑了没被警察抓到的。”
秦勉挑了挑眉。“逃了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都没被抓,有点意思。
“亡命之徒,很适合入咱们堂口,不过,我邀请了他几次,都拒绝了,仗着自己能打心气高。”
秦勉点了颗烟。“咱们不是就需要这种人?海子进了监狱,我现在身边没趁手的,好好观察观察,行的话,我亲自找他。”
陆泽……
很好。
……
天桥下。
陆泽逃了出来,躲在天桥下。
他已经在这里睡了三晚了,明天必须换地方。
“桥洞好睡吗?”黑暗处,顾烨霆靠在桥洞上,点燃的香烟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