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一看也是愣了愣没想到经如此大劫她居然都还能逢凶化吉?不甘和恼怒更坚定了她的决心。
“你想和我说什么?就是关于这孽徒的事么?”
霓漫天点了点头心下一狠。施了咒术不让我说又怎样我自有办法让人知道。突然出怀里取出了一个银瓶打开了呈到摩严面前。
“师祖请看这是绝情池的水没有和其他水混合稀释过是弟子亲自到绝情殿上古神兽的雕塑口中接来的。”
摩严斜她一眼她心下微微一虚的确她趁着绝情殿无人之时偷偷溜了上去不过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又如何?”摩严此时懒得追究。
却见霓漫天走了两步到花千骨跟前。花千骨迷蒙中感觉到有人向自己靠近还不知大祸已临头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师父?是师父么?
霓漫天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残酷的冷笑。银瓶一倾整整一瓶绝情池的水便往她脸上和身上倒了下去。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在牢房里久久回荡着伴随着仿佛硫酸一类腐蚀性液体侵蚀皮肤时出的“滋滋”声就好像把肉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烙叫人听得心惊胆寒。
霓漫天也吓到了不敢想象她对绝情池水的反应竟会大到了这种程度银瓶从手中啪的掉落在地上她惊恐万分的退了几步。
摩严也愣住了立马反应过来施法牢牢将周围封锁屏蔽起来否则若是不小心被白子画或是他人知微探到了……
就在几乎同时白子画、东方彧卿、杀阡陌、轩辕朗、糖宝还有南无月同时感觉到了异样和不详睁开了眼睛。一眨眼却再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花千骨从迷糊的睡梦中惊醒过来疼的在地上胡乱翻滚。可是她几乎连抬起手来捂住脸的动作都做不到。
疼啊好疼比消魂钉钉入她身体更加疼痛过万倍。整个皮肤连同血肉都仿佛被剐烂了一般和绝情水生剧烈的反应冒着大颗大颗如同蛤蟆一样的恶心翻腾的气泡然后继续往更深处腐蚀脖子上淋得较严重之处锁骨都暴露在外皮肉全部烂掉。
她痛得惨叫连连在地上左右翻滚身子缩成一团不断抽搐颤抖那恐怖的场面连摩严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情念竟然深到如此地步了么?还好只是泼了些绝情水上去若是扔进三生池里怕是腐蚀到骨头都不剩一点渣了。
花千骨痛得几度昏过去又几度被痛醒。光是身体也便罢了还有心也是犹如被千刀万剐一般。她知道这是绝情池的水她太清楚这种感觉了!若不是一日在绝情殿与糖宝戏耍之时她无意中被溅了两滴水疼得她要命懵懵懂懂的她也不会刹那惊觉原来自己对师父有的不仅仅是师徒之情。
从那以后她忌惮绝情池水如同鬼怪半点都不敢碰。而只要是三生池水腐蚀的伤痕永远都没办法褪去。和一般的伤疤颜色不同绝情池水是鲜艳的红色贪婪池水是青色**池水是紫色。她从来都将自己臂上溅的那两滴绝情池水留下的红色伤痕藏的好好的生怕被人现。
可是如今谁?谁又在她身上泼了绝情池的水?
身体和心的那种锥心刻骨的疼痛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可是此刻大脑却无比清晰每根神经都在争先恐后的传达着这种绝望与疼痛。
她身边有两个人是谁?到底是谁?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整张脸都已经在绝情池的腐蚀下烂掉再看不出五官。眼睛虽然闭着依旧有液体微微渗入侵蚀着她的眼膜。
疼……只有疼……
她蜷缩成一团呜呜低咽起来犹如鬼哭霓漫天和摩严皆是寒毛树立。
“师父……师父……师父……”她每叫他一声每想他一分就更多一分疼痛。颤抖而显得分外凄厉诡异的哭声让摩严也退了两步。
她竟然?
望向霓漫天霓漫天面色苍白惶恐不安的点了点头。
摩严长叹一声再看不下去如此惨状推门走了出去站定慢慢平复心神。
她竟然爱上了白子画?!她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师父?!果然是孽障!果然是孽障!
霓漫天也摇摇晃晃的推门出来再也受不住蹲在一旁干呕起来。她也害怕绝情池水碰到也会疼痛可是却没像花千骨腐蚀严重成这个样子又残酷又恶心。
“你带我来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个?花千骨背德逆伦爱上了她师父?”
霓漫天不回答她被施了咒术仍旧不能说于是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以行动让摩严自己明白。
摩严却是并不知道这些的只是觉得这女子明明直接跟他说叫他查明就可以却拐了如此大弯用了如此可怖的手段让他明了实在是有够残忍和心狠手辣不由得多了一份厌恶。他虽从来都不待见花千骨更憎恨她带给白子画太多麻烦那么多年却究竟是看着她长大的多少还是有些情分。
只是如今却让他知道她居然爱白子画到了这个份上无论如何再留她不得否则必成大患。
“子画知道这个事情么?”
霓漫天摇摇头:“应该不知道否则以尊上的性格应该早就不会再留她在身边了。”
摩严长叹一声:“给她个痛快吧。”听着牢房里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唤着师父他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
霓漫天一听要杀她本来应该欢喜雀跃的心此刻却微微有些不忍了或许是自己那一瓶水泼下的结局出了她所预期的惨烈不由得微微生出一丝愧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