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随他去吧。”
徐圣元轻叹一口气,摇摇头。
“朕真正忧心的,是他的人身安危。朕收到密报,此次仙门已动真格,各大宗门纷纷派人奔赴京城问责,这般阵势可非同小可,届时必定掀起一场震撼天地的风云动荡。”
谈及此事,魏斯苦笑一声。
“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陛下为了维护吕越,不惜动用不宜轻易触动的力量,这或许已引起了一些势力的关注。”
两人均非愚钝之辈,仙门摆出这样的阵仗,针对的显然不止吕越一人。
在这京城之内,除去那位至高无上的皇者,还有谁能引起他们的针对呢?
“朕当然清楚,但国运未散,他们便不敢对我如何。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经过吕越屠戮京城权贵豪门一事后,朕有了许多反思,或许朕之前的道路确实走错了,而吕越所选择的道路,可能才是真正正确的方向……”
但欲验证吕超所踏之道是否为正途,首要之事便是保全其性命无虞。
“我真正忧心的,仍是吕超之安危,以其刚烈性情,一旦与仙宗对立,实难预料其结局。”
徐圣元,已然预见吕超陨落于仙宗之手的情景,令其心中绞痛不已。
“惜乎,觉远真人一行已离去此地。”
魏山川轻轻一叹。
徐圣元摇头惋惜,提及此事便使她倍感烦恼。
即便觉远初始时行径不端,存有过卑劣念头,
然而终究亦是改邪归正,决心调动佛门之力,庇护吕超。
哪料吕超竟一口回绝,此举让徐圣元困惑不已,不禁苦笑道:
“有时,我确实感到沮丧,总是我在挂念他的生死,为他奔波劳碌,但他却始终不肯配合。”
“佛门弟子已被他遣散,稷下仙府他也无意涉足,坦白说,对此我颇感无可奈何。”
魏山川淡然一笑,答道:
“但这就是吕大人的行事作风。”
徐圣元点头默认。
“没错。”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这正是吕超特立独行之处,他从不遵循常理出牌,无人能揣测其心意,而这恰恰构成了他独特的魅力。
回顾往昔种种,拥有这般魅力之人,显然并非祸端之源。
“罢了,关于吕超之事,暂且按下不表,我有一桩事务需你协助。”
徐圣元紧锁眉头,目光坚定。
“明日乃是太后寿诞,务必差遣北镇抚司精锐弟子入驻皇宫,我总觉此事不简单,必须严加戒备,以防万一。”
提到此事,魏山川的笑容逐渐消退,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一丝疑虑。
“何故,太后忽然兴起办寿宴之意?”
徐圣元深深拧眉,眼中同样充满不解。
“太后向来与我不睦,自幼年起,便未曾与我来往,待我登基之后,更未见其一面,每日深居后宫,不管世俗之事,也未与外界有所接触。
昔日,每逢我想为太后筹办寿宴,她皆无兴趣。如今却主动降旨让我筹备此事。”
“实话讲,我对太后一直抱有警惕之心。先帝临终之际,更是亲自叮嘱于我,让我终生不可信任太后。”
“我担心,太后此刻要办寿宴之举,背后或藏匿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提及此事,徐圣元开口言及,而魏山川并未轻易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