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念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惺忪睁眼,屋子里很暗,电子钟显示14点10分。
她还没有完全清醒,将脸埋进被子里,闻到了清冽的味道,比薄荷淡一些,比青柠厚一点。
很像赵恪给人的感觉。
很像?赵恪?
申屠念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头发乱糟糟的,抓不到头绪。
她昨晚是喝了点,然后,回来,因为太累就睡沙发了。
可现在,事实明显不符。
申屠念努力回忆和赵恪的床相关的记忆。
刹那,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落,她抿唇,眼中有一丝不敢确定。
可能或许应该大概会不会是……强吻了他?
只能想到这了,再之前的,断得一干二净。
救命,申屠念在心底疯狂懊悔。
上回是装的,但昨天是真的,还醉得不轻。
申屠念开始妄想那个吻可能只是她做的梦,她从前也有梦到过,和他……
咳咳,不许再想了。
洗澡后,基础护肤,换衣服,解开干发巾,走到客厅,来到厨房。
申屠念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我整理的过程。
她还在怀疑,应该说,是不敢信。
极有可能是她日有所思,想多了,根本无事发生,说不定……
打开冰箱门的那一刻,残余的一点侥幸心理也被炸得一干二净。
赵恪的冰箱里基本只有水和鸡蛋,其他一些高钙高蛋白的充能产品。
申屠念想拿水的手突然转向一旁,蜂蜜的瓶身贴了一张便签,上面留了话。
「温水,半勺。」
他的字迹居然是好看的,连笔却不潦草,工整却不傻瓜。
申屠念的关注点又被带歪了。
好像碰到他,总会被一些华丽的表象所吸引。
真肤浅啊,申屠念。
她照着他写的做了。